抓的很疼。
手都仿佛要断了。
段煌背着沈寒笑了。
这是在他意料之中的。
沈寒在愤怒,可他段煌被这样的冒犯,心里居然还有一丝高兴。
他回头,看到了沈寒被气得通红的脸。
“段煌,你不要把别人的思想都想的那么龌龊。”沈寒表情虽然很冷,但口气绝对很有情绪。
终于不是冷冰冰的沈寒了。
至少会生气,会对他发火,而不是像那天一样把一切都闷在心里,说的话就像是诀别。
段煌真有点开心的感觉。
他开始想要赎罪,可如果主人公冷漠到底,忽视到底,那他赎的还有什么意义。
“沈寒。如果你那天就像今天这样肯狠狠地瞪着我,指责我犯的错,是不是今天的一切都不会发生呢。”
他看着沈寒,看着沈寒因为他这一句话,脸上的通红又开始慢慢褪去,脸色变得苍白。
“你什么意思?”沈寒松开了手,狐疑的反问。
两个人的距离很近,段煌突然有点想拥抱他,但他才一动身,沈寒就警戒地后退了一步。
他苦笑,尽量放低放柔了声音:“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很后悔。”
沈寒闻言无声,眼神却瞬间变得深沉,让段煌原本故意显得轻松的心情也一下子紧张了起来。
他知道他说出的这句话意味着什么。
但他已经来不及思考这句话说出口的后果.
因为他只觉得,他如果今天不说出这句话,有些对他很重要的东西,就再无法挽回了。
可是沈寒回答他。
“段煌,你这样说,很可笑。”
第二十九章
沈寒说:“段煌,你这样说,很可笑。”
风雪夜里,两人的对话,因为他这一句话而显得更为缺乏感情。
沈寒说完了这句话,视线再也不对准段煌,他把外衣更加收拢了些,脸深陷在毛绒绒的围巾里,沉默。
天太冷了,真想早一些回屋里。
今天意外发生的事只有两件,可沈寒却觉得这两件加起来的意外程度几乎比他一年份的都要还多。
先是刑烈的摊牌,让他措手不及。
再是段煌的反悔,让他无言以对。
他是不是应该向万里学习,每日出门都必须翻翻黄历,看看自己当日会有些什么运气。
追忆,刑烈的确从一开始就对他的好太过了些,对万里,都不曾像对他那样像自己人过。
从认识开始,他就知道刑烈一直很注意观察着他。
刑烈一直对他都很友好,提出过两个人之间可以更亲密,在最危险地时候救过他,派人送他去了l市最好的医院,还亲自动手照顾过他。
说不感激是骗人的,可今天刑烈的摊牌却让他觉得刑烈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别的目的。
已经学会不去相信什么是真诚。
男人之间,多得是游戏,不会有什么真情,多了去了的是虚情假意。
他不想用这种贬低词曲形容今天刑烈的所作所为,毕竟人家还是很绅士的请客吃饭,很礼貌的提出了自己的愿望,做事中规中矩。
但他却不敢再信。
是受的伤太深,还是失望太深。
是心已经身不由己。
他清楚,刑烈说的话,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都是真心的,可问题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