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是医学系出身,基本的处理他都会。
段煌有小毛小病的,从来都是沈寒直接解决了,不需要他特地赶过来。
不过现在,沈寒离开之后,所有原本他会做的事情,也就只能靠他来解决了。
段煌的眼神恍惚,完全心不在焉,不管不顾,仿佛伤痛不是在自己的脸上,随便那医生怎么折腾自己的脸。
直到楼下大门传来了巨大的摔门声。
有人冲了进来,高跟鞋“嗒嗒”地急促响着,直接往段煌的这间卧室走来,却在房门外时,被两个保镖挡在门外。
一个人毫不客气地说:“夫人,段先生说明天有一个很重要的会议,所以今晚的休息很重要,请你去客房睡。”
医生头上的一滴冷汗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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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说完之后,是门外暴风雨前的宁静一样的沉默。
医生心惊胆战,莫非是段家的婚姻矛盾要当场在自己面前上演。
只不消片刻,安娜高八度地声音出现在了门外。
她愤怒得敲着门。
“段煌!你出来!你给我出来!”
医生一脸惊惧的看着段煌,期待他给点反应安抚门外的段夫人,也好来安慰一下自己受惊过度的心脏。
“继续。”
可段煌只冷冰冰地吐出了两个字,毫不受影响的看着他,眼里催着他快点动作。
医生心悸了一下,连忙顾及着自己的事,手里的冰块又换了一遍,继续冰敷着段煌的侧脸。
“段煌!段煌!”
安娜的尖叫,还在门外继续喊。
直到被两个守在门外的人劝说着强硬地拉开。
不久之后,客厅里传来了连续有东西摔碎的声音。
仆人的劝说,都阻止不了声音的消失,只有越演越烈。
“段先生,您不去阻止夫人一下?”
医生拿着冰块的手有些抖着,实在是觉得这样的状况不对劲,好像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马上就要发生。
段煌冷漠地看了他一眼,眼里的寒气,能让一个原本无关紧要的人被冻住。
医生识相地不说话了。
他知道了。
这些富人家里,有哪几个是不会这样争吵的。
他也看了惯了。
貌合神离。
以前自杀的,离婚的,外遇的,什么没碰到过。
这家的,情况已经算轻的了。
自己只要做好自己本分的工作。
安娜在客厅里摔着东西。
易碎的,不易碎的,高等的布料被撕扯,就算是这样,闹了将近一个小时,被段煌独霸了的他们原本的卧室才开了门。
她满心希望的是段煌出来。
谁知道却只看见了那个被叫来医治段煌肿了半边脸的医生。
医生看着虎视着他的安娜,神情尴尬的对她把刚才段煌要求他说的再复述了一遍。
他说:“夫人,段先生说了,您要闹可以,这里随便您闹,摔了什么东西钱都无所谓,不过小心别动了胎气。”
这话很讽刺。
安娜听了,脸色瞬间白了,气得身体直发抖。
可医生的脸色更白,他觉得接下来的那句才是最关键的。
只是很倒霉的是段先生为什么要自己来说。
平白无故得罪眼前这个贵小姐。
他结结巴巴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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