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沈寒现在肯定陷入了什么麻烦,否则不会出现这样的状况。
但是他不能慌乱。
他不能慌,因为主谋的人就在这里。
是邢商远计划的这一切。
那就必须从他这里先开始,把源头给掐了。
否则再多的努力,永远都是处在被动。
他进了书房。
找到了邢商远,人靠在那张黑皮沙发上假寐着休息。
地上一地的空酒瓶。
那酒架里,已经空了一大半了。
邢商远有酒瘾。
这大概是他完美的行事哲学里唯一的污点。
以前还没当上市长的时候,他就习惯工作回来之后必喝酒。
官做大了,总算知道了应该要节制。
可习惯是改不了的,出了场面上要喝的,在家里规定自己只能小喝一杯。
今天会灌下这么多的,邢烈的印象中,还是第一次。
是知道自己在做坏事的关系吗?
“爸爸。”
他看着邢商远的背影,淡淡地叫了他一声。
邢商远没有理睬他,依然在假寐。
空气里残留着淡淡的酒精的气味。
邢烈很有耐心。
他知道邢商远其实听见了,只是不愿理他。
所以他挑了个位置,心平气和地站着慢慢等。
过了十分钟。
邢商远终于说话了。
“这十几年,今天我还是第一次听到你这么尊敬地喊我爸爸。”
“是知道自己该反省了吗?”
邢烈不屑地一笑。
他回答说。
“如果你以为我今天回来是特地来认错的,那你就猜错了。爸爸。”
邢商远猛地睁开了眼睛。
在另一边,邢烈完全可以感觉到了邢商远的怒火。
但他不为所动,一直在那里站着。
“那你还是要和那个男人在一起?”
邢商远胸膛起伏着,口气很差地质问着邢烈。
邢烈的表情默认,他说:“你说的没错。”
“好。好。好……”邢商远不怒反笑,接连着说了几个好字。
那笑容,可怕极了。
“那我就不得不插手。好好地管教管教你。”
不怒而威的尊严,邢商远在政界上强硬的手腕,终于决定用在了自己的儿子上。
“你不是已经在动手了么。”
邢烈冷笑着,毫无亲情地看着自己的父亲。
“不用那么虚伪。爸爸。”
“你喜欢耍的手段我都清楚。我若猜不到,就不会现在这个时候回来。”
邢商远听了眯起了眼睛。
邢烈会半路回返,的确是他没有想到的。
否则这场戏演得还可以再深入一些。
等他回l市了,那个男人也会在他的世界里彻底消失。
“很好。”
邢商远对于自己的儿子能那么聪明,还是很得意的。
能让他骄傲的其实就这么一个儿子。
他给予了很多希望在他身上。
况且邢烈也没有让他失望过。
“既然你都猜到了,那我也不用麻烦再多说。总之你和他,我绝对不会同意。”
“就算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