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条上。
一个小天鹅就成了,有弯着的脖子,有眼睛有翅膀有尾巴,该有的都有,活灵活现的。
“我操这是小鸭子吗?”奚南拿过来,眼睛都笑弯了,“这个真挺好玩儿的!操还有翅膀呢,尾巴还撅着,真牛逼!”
林洲失笑:“这不是天鹅吗?”
奚南摆了下手:“天鹅哪有小鸭子萌啊?它是鸭子。”
林洲“嗯”了声,“那就是鸭子。”
那晚上奚南在林洲后厨玩儿疯了,那筐水果让他祸害个遍。林洲做果盘的时候他就在旁边点评,这个好看不好看,那个萌不萌。本来三分钟就能做出一个来,但是为了哄他玩,一个果盘得做十分钟。
他也跟着掺和做了几个,林洲教他拿橙子做了个万圣节南瓜灯。两头一切,橙子皮上划几刀,再来几个小三角,就成了。
“爷爷做的这不也挺好看吗?”奚南举起来看了看,“有模有样的。”
“好看。”林洲说。
奚南看着他,眼里都是细碎的小星星。
其实奚南知道他自己,他就是缺爱。从小就缺,那会儿好歹还有母爱,后来母爱都没了,就真的什么都缺。从来没什么人这么哄着他玩儿,小时候都没有,大了更没有。
他整天装大装成熟,去跟那些比他大好几岁的富二代们混,和他们打成一片。玩车,喝酒,泡妞。这些玩多了其实挺没劲的,无聊。
林洲呢?林洲甚至比那些富二代们年龄还大,他都三十多了。
奚南才二十二,这人比他大十岁还多呢。
可是奚南就是魔怔了,他就像个蜜蜂,林洲就是一朵抹满了蜜的花。他总是控制不住自己往他身边飞,嗅他身上香甜的花蜜。
奚南考虑过,为什么呢?
后来他明白了,就是因为林洲比他大那么多,林洲拿他当个不成熟的小孩儿。包括在床上,林洲哄他的时候就像哄个孩子,温柔,有耐心。他会那么哄个同龄人吗?那不可能。
奚南太缺爱了,所以哪怕他知道林洲这人跟他不合适,他们就是俩世界的人,他还是犯贱往上凑。
他都顾不上林洲哄他对他好到底是不是真心的,是不是只想撩。他不去想那些,他喜欢看林洲拿他没办法时候眼里宠溺的光,喜欢听林洲无可奈何地叫他一声“小祖宗”。
这种感觉让人舒服,迷醉,奚南觉得自己缺爱已经缺疯了。
这次林洲在床上没控制住自己,劲儿使大了。奚南爽得不行,在他身下一直哆嗦。但是林洲知道自己完了,奚南爽成这样,等会儿哭起来肯定是一时半会儿哄不好了。
所以林洲也就死猪不怕开水烫了,左右都是哄,还不如让他先爽到底,过后再一起哄。
林洲站在床边抓着奚南的两只脚踝,倒提着。奚南的头和半截后背在床上,下半身全部都腾空了,只有屁股连着林洲的分身。这个姿势从来没试过,奚南只觉得这个角度,林洲每一下顶撞都好像快顶到他的胃了,又深又刺激。
他被撞得浑身发冷,手指抖得抓不住床单。
“妈的,你这是要干死我!”奚南狠狠骂道。
林洲不理他,以他过往的经验来看,他越回应奚南会越来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