晒雨淋,一段段干裂成土灰色,却异常倔强坚固。
“哇噻,会当临绝顶,一览众山小呐。”高峰感叹道。
“我要有一双翅膀,只要轻轻展开,就能一跃而下,滑翔谷底。”李健说。
“那你上来就费劲了,我们起了几个小时的马了。”凯莉说。
哈哈哈......
一行人已经坐定在一张圆桌前,行李早早塞进了房间。每一个房间里都装满了阳光,通透,干净,新鲜,明亮。
“我已经醒了。”高峰对着山谷舒服地大喊一声,张开臂膀,双臂使劲后拉,身体凸成弓形。
“你是酒醒了吧。”李健说。
“切,我是真醒了,原来人世间有这美好的去处,我们何必烦扰。”
“顿悟,顿悟,对生活的顿悟。”有人补充说。
晚饭很简单,行囊里早就准备好了,没有篝火,只有漫天的星星和无穷尽的夜空,只有空旷的大山谷和寂静的夜,在黄昏来临前,他们就欣赏不够变换多端的云霓和晚霞,不知不觉,在草地上,圆桌旁做了多久,说了多少话。
马夫和妹妹不定时去照料马匹,偶尔过来搭几句花儿。
“这星空真是美得令人窒息,我愿是一颗星星。”凯莉把头倚在江小云的肩上说。
“是的,我也想变成一颗星星。”
“那你们这两个姊妹星,我要想见就真难了,只有到这里抬起头才能看见唠。”李可怡打趣说。
“城市里雾霾严重,真的很严重,这样对比一下才真的吓人哩。”
其实,这次李健的内心饱含了对江小云的满腔热情和爱慕,主动提出了远足,江小云似乎也有察觉,不过也是不大情愿这样个情郎,她需要用一段旅行来验证和考察一番。凯莉看在心里,并不说明。几个年轻的漂亮姑娘总能引起男士的注意,尤其是充满欲望的这个年纪的单身汉。
孩子们大了,和家长之间就无形中产生了代沟,这样的代沟存在一种亲情,一种割舍不断的亲情,不可伤害,也不可剥离,不可填平,亦不可不能不理会。
好歹,这算是人世间总要存在的问题,生存环境和意识形态的变化,极大地左右了人们的思维和行动。
凯莉看大家都躺在躺椅上,甚是潇洒,自个人起身,漫无目的地向前走去。
“嗨,美女,记得回来的路。”有人打趣,却不去打扰她。
凯莉回头一个笑:“别操心太多。”
她就是想走几步,在寂静,无边无际,无牵无挂的这个空旷的世界里,肆意地走一段路,脚底下是松软的草皮。
说是无牵无挂,可真要这么安静下来,她才想起了大学两年的恋爱,在那悠扬的钢琴协奏曲的荣绕下,她们不经意间牵手,一下子就坠入了爱河,那样单纯的甜蜜的爱情曾经胜过了所有的业余活动,岂料,在这个夜晚回想起来,竟然有些酸涩,她满以为生活就在那一刻要精彩纷呈起来,能够在母亲面前骄傲地说一番,让母亲也高兴。可是,毕业的号角一响,爱情就画上了休止符。是谁背弃了盟约,是谁背叛了爱情,是谁抛弃了曾经的山盟海誓和总要经历风雨的爱情。
没有答案,没有回答,这夜色里只有孤独的女孩和远处星星斑斑的满天的可爱无知的星星。
往往一个人经历的挫败,在某一个瞬间就会袭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