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实待在李越身边。”
“喝了吧,凉了。”我出言提醒。
他一直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我的欲盖弥彰,自欺欺人,他洞若观火。
他一直很冷静的看着我的利用,一直很沉默。而利用过后,我却在痛恨他的入戏太深。抑或是,发生过的那些,始终会横垣在我和他之前成为一道迈不开的坎。
忘情水一饮而尽的时候,对面的沈彻变得模糊起来,无论他是怎么想我的,明天以后,都不再重要。
第二次服忘情,我昏迷了五天,那条淤红更长,几乎快连接我的手腕形成一个圈,我浑浑噩噩的走在宫殿里,这次心痛的感觉有增无减。
容熙守在我床边,我默默想着这个就是我潜意识里一直想要补偿安慰,一生呵护的那个人吗?他看上去一点也不痛苦,相反的看见我醒来的时候整个人扑到了我身上,高兴地忘乎所以。
我走到案几上,抽出一本日记,未防我忘记我和他的事情,我把从小到大的每一件事都事无巨细的记录了下来。
这是柳无庸和我说的,我第一次服忘情的时候记忆发生了混乱,险些误了大事。
第一页里,我写下的是,我绝不可以娶容熙。
后面的日记总是提到一个男人,他叫沈彻。
我欠他太多了,如果有机会,我要和他说一句对不起。
我要努力接近他,对他好。可是又不能好的太露骨,不然他不会信任我,毕竟我前科累累。
那些飘散的思绪渐渐回拢,太和殿里麝香的气味才燃了一半。
回忆这些的时候就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曾经那些不愿再提起的却慢慢浮出了水面。
太和殿里生老病死了那么多代将相王臣,到我这一辈,再如何的怨憎在这宫闱里不过像一缕轻烟,刮过了,散去了,什么就都不剩了。
我捂着眼睛,深深叹了口气:“沈彻,你好傻啊。”
把堕胎药递给沈彻那会儿他不意外,我把药端给他,顺便跟他说:“那些事情我都想起来了。”
“奥。”他静静的捧着药碗问我:“为什么不是鸠毒?”
我平静的望着他,把他的每一个字都回味了一遍,缓缓说道:“送你上黄泉太快我舍不得。”
他只是垂着头,脸色白的近乎透明,即使是宣纸一样的白的帷帐衬着他的脸,也看不出色差。
“你不想知道为什么?”
沈彻捧着碗把药送到唇边,“臣就是知道的太多。”
我抬手阻止了他,“我改主意了。”
他不明所以的看着我。
“你并不在乎这个孩子,不如生下来,我亲手把他养大,然后用他折磨你,应该会很有趣。”我风轻云淡的说着这些。
手下沈彻的手腕几不可见的颤抖,但他尚在故作镇定,冷静的应付我:“你可以试一试。”
“是吗……”我捉住他的手腕,淡淡说出口:“沈彻,你知道忘情的滋味吗?很苦,苦的脑仁疼。”
我把他压制在床上,沈彻在我身下剧烈的反抗,我觉得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由于我不再是过往对他爱恨空白的李宣,现在我是真实的自己,而他也是我知根知底再无遮掩的沈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