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让他想要咽下一口唾沫。

但是他心里既不惊讶也不愤怒，好像他就觉得这个亲吻是特别平常的一件事儿，就像是菜菜会替自己擦掉脸上的饭粒，也像是自己会把喜欢的东西买成双份这样的小事儿，反正就是他一点儿都不觉得震惊……

蔡清戈还伏在孙洋洋的上方，无所畏惧的盯着他。

孙洋洋看了一眼蔡清戈，马上就把眼神错开，因为就那一眼的瞬间，他忽然觉得自己跟蔡清戈好像都回到了幼儿园，那个他哭着喊着不要上学的那段时间——那个时候还是小豆丁的菜菜就是这么坦诚的看着他的，侧着脑袋的菜菜，闪着光亮的眼睛里全是自己，带着毫不掩饰的喜欢。

“咳……你先起来，雪都进我领子里面了……”孙洋洋错着眼睛，看着旁边的雪，心里却好像错了频道一样，大呼自己这台词不对呀，他被菜菜给亲了啊！他被男生亲了，他应该把人给推开啊……这怎么……怎么说的跟自己犯错了一样呢？

蔡清戈一脸的无奈，轻声叹了口气，站起来伸出手，对着孙洋洋笑道：“那快起来吧！”

“哦。”孙洋洋木愣愣的答应着。

打雪仗的人也没了最开始的冲劲儿，两个班长凑到一起一商量，还有半个多小时就下课了，干脆回去收拾收拾书包，暖和暖和。

孙洋洋跟蔡清戈并排往教室里走，两个人都觉得有点尴尬。

明明以前不这样儿的，以前他两在一起也不是时时刻刻都在说话的，可是谁也不会像现在这样不自在呀……

孙洋洋低着脑袋，不时偷摸看一眼蔡清戈，心里不停地琢磨着刚刚菜菜亲的那一口：菜菜是不是看那个……那个同性恋的书看的啊？菜菜是不是闹着玩的啊？我这得怎么问啊……

“对不起啊。”蔡清戈走在孙洋洋旁边，不自在的说了一句。

“啊？哈哈哈……”孙洋洋干笑了几声，“我就说嘛！你肯定就闹着玩呢！都多大了，还用亲亲这种方式表达对我的喜爱……”

“不是开玩笑，”蔡清戈等孙洋洋把话说完，伸手拉住还要往前走的孙洋洋，“我不是开玩笑，孙洋洋。”

“我想了很多天了，”蔡清戈把孙洋洋拉在自己面前，“我把我所有的耐心都用在你身上了，如果是换成其他人，无论是男生还是女生，我都不可能像从小到大对你那样毫无怨言——记住你喜欢的，记住你讨厌的，记住你应该做的不应该做的，藏了女生托我送给你的情书，想周末的时候只和你玩，想和你上同一个大学，想和你在一起工作……你觉得我会对一个我不爱的人做那么多么？如果是杜决不开心，你也没见过我哄他是不是……”

“我觉得我的底线，就是为了将你同其他人区分开。”

“孙洋洋，我喜欢你。”

蔡清戈把话说完，整个人就一直握着孙洋洋的手腕，他盯着孙洋洋低下去的脑袋，不言不语的等待着孙洋洋的答案。

孙洋洋其实是有点跑神儿的，他第一次听到蔡清戈说这么多是用来说服他的话。孙洋洋听的恍惚，脑袋陷在一个圈里——对呀，我知道你喜欢我呀，你从小不就喜欢我么？不然我们也不能做朋友啊……我也喜欢你呀……

“你……你……你说的是谈恋爱的那种么？”孙洋洋没抬头，问蔡清戈。

“是。”

“我……我就觉得有点吓人……”孙洋洋看着蔡清戈握着自己的手，连着眨巴了几下眼睛，没扯开。

蔡清戈深吸了一口气，“我么？你觉得我吓人了？”

“……”孙洋洋抿抿嘴，“不是，就是有点突然……你怎么……怎么就说出来了呢？”

“亲了你要负责啊！”蔡清戈看孙洋洋一脸没有主意的样子，忽然觉得事情也没自己想的那么沉重，“走吧，一会儿下课了！”

蔡清戈看了眼孙洋洋没扯开的手腕，嘴角悄悄的翘了起来，还是有余地的呀！

晚上放学回家，蔡清戈像没事儿人一样，可孙洋洋却不像之前那么镇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