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端？”

听到这个词，宁仇心中涌起了些许不详的预感。

“你说的异端该不会是……”

“没错，以你的想象力应该想到了，就是这三个女孩。”

宁仇依旧无法制造震动，但他还是握紧了拳头:“仙长这是什么意思？”

“赤兔马、吕玲绮，这两个身份在前面的轮回中是不存在转世者的。”南华一字一顿的说道，“而这个叫夏娟的女孩，虽然不是转世者，但是天道似乎也感觉到她身上存在着异常。”

宁仇微微皱眉:“所以？”

“所以我来带走她们的魂体，确认一下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带走魂体？”

“就是带走灵魂。”

“这意思是你杀了她们吗？”宁仇语气变得恶劣起来。

南华连连摇头:“不，并不是，她们只会陷入沉睡而已。”

“睡到什么时候？或者说，你要带走她们的灵魂到什么时候？带去之后会做什么来确认问题？”宁仇问道。

“那是天道的事，即使是我也不清楚天道会怎么样。但是大道之下，一些小瑕疵从来都不值得大动干戈，所以你倒也不用太过忧虑。”

“你说的那个天道……到底是什么东西？”

虽然当初夜星晨招揽他的时候就提过宿命，之后他也不止一次的听到宿命、气运对转世者的影响，但是看南华这样子，这个所谓天道好像是什么有意识的存在？

“天道就是天道啊，乃是自然之理，万物之序，是维持这个世界的一切的存在。”

说话间，南华的语气逐渐严肃了起来:“所以为了这个世界不出乱子，我们必须维护天道，而你们则必须遵守天道，这你能理解吧？”

宁仇沉默了一会儿，道:

“也许可以，前提是你允许我问你几个问题。”

“你问。”

“你们这些仙人，到底是做什么的？又是为了什么创造的玉石？”

南华也沉默了一会儿，道:

“我们是天道的维护者，遵循天道的指引行事。至于玉石……我也不清楚为什么会被创造出来，毕竟天道晦涩，即使是我们仙人也有很多地方难以完美解读。”

“玉石的创造你参与了吗？”

“没有。”

“你们仙人会死吗？我的意思是，你是三国时期给张角太平要术的那个南华吗？”

“仙人不死不灭，当初张角的太平要术就是我给的。”

“你为什么要给张角太平要术？你告诉他不能以太平要术作乱，但是背靠天道的你，难道不知道他拿到太平要术之后的结果？”

“天道使然，仅此而已。”

“你所说的天道，会在乎我们这些人的感受吗？”

南华摇了摇头:

“不知道，也许会，但是对你们来说不见得会有区别。”

“那……”

“你的问题太多了。”南华打断道，“虽然我并不缺时间，但是继续这样的问话我觉得实在没什么必要，所以你理解了吗？维护天道的责任……”

“等一下，就剩最后一个问题了。”宁仇打断道。

南华叹了口气:“好吧，你说。”

“你是怎么成为仙人的？”

“大量的修炼。”

“修炼什么？”

“这是第二个问题，我没必要回答。”南华口气有些生硬，“所以你理解了吗？维护天道……”

“理解了。”

宁仇说道，与此同时，他手中一柄匕首插入了南华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