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定非马上开心了:“好好好,你说的哈,除了琴其它什么都可以,到时候我要挑走了什么稀世珍宝你可别后悔。”
谢危没理他,见人都到齐了便开始了下面的计划部署:“现在薛家这块铁板我们借皇后之手已经撬动了一角,接下来更要趁热打铁。”
“你说的对,薛家在大乾也逍遥太久了,是时候要让他们下马,把他们狰狞丑恶的面目暴露在世人眼前了。谢危,你说吧,接下来怎么做,我们配合你。“
谢危用杯盖盘着茶沫,说道:“燕临已经得召在回京了,只不过这次回来的不止他一人,燕家军也会一起秘密返京。”
“你的意思?”
“薛家欠我们,欠天下的是时候讨个公道回来了。”谢危的眼神突然变得阴鸷,没了往日的那份淡然。
“燕家军数量如此庞大,怎么秘密返京都会被察觉吧。”
“这就多亏了平南王培养的那批手下,我们在通州秘密收降的那批,虽然被冯明宇使用了禁药拖垮了身子,但上次剑书寻来的药已经让他们服了一阵了,体力战力虽不会太强,但也与常人无异了。他们会和三分之一的燕家军留在通州,假装大军还在原地的假象。也为了避免到时候京中生变大月会借机进攻。”
“那剩下的三分之二?”
“这就看燕临的本事了,他要为父报仇,我相信他会把他们带回来的。我们要做的是将这京中的水再搅混一些,让薛远分身乏术。”
“他现在被禁足,这三日是我们的机会,想办法在他的锦衣卫中搞事情。”
“搞不搞事情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要让他觉得,陛下已经对他起了杀心,禁足只是权宜之计,我们要逼他主动造反。”
“到时候燕临即使带兵进来也是来清君侧的,师出有名。”
“不愧是谢危,高,实在是高啊!”吕显夸赞道。
“这是最好的办法,但如果不行,哪怕冒天下之大不韪,薛家也必除之。”
谢危说完,突然眼睛泛红,似要失控,只几秒,心中的暴戾又被他压了回去。
“先生怎么了?”剑书有些担心地看着他。
“无妨,许是蛊虫作祟,总觉得自己要压不住体内的另一个自己了。”
“先生的离魂症现在是越来越严重了,从前是雪天才会发作,现在是情绪稍一波动就有发作的迹象,也不知道刀琴找的怎么样了,也没点消息,真是愁人啊!”
“可能不是蛊虫作祟,金石散的副作用吧,你呀还是少吃那玩意儿,治标不治本的再把自己吃死了。”薛定非欠欠地说着。
“人固有一死,死之前我也会让那些人先下地狱,即使化身恶鬼也会死缠他们永无休止。”
世人皆道谢危是圣人心性,其实他更像地狱里的恶魔,圣洁的外衣是他的伪装,这层伪装一旦撕开,无人能完好无损地从他手下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