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再次见面他是君他是臣,他还娶了他最爱的女人,他们之间又怎能回到从前?
“是辛苦,璜州的风沙漫天,寒风凛冽,臣也是侥幸活着,还好等到了燕家被平反的一日。”燕临语气没有那么客气。
“放肆,流放几年还没让你长记性,朝堂之上不感恩戴德反而语气中尽是怨怼。”薛远那一派的大臣出声指责。
薛远也是冷冷地不屑地看着他。
燕临一个凌厉的眼神看过去,这些文臣一个个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是怎么回事,才几年不见,燕世子似乎完全变了一个人,这气势甚至比他父亲还凌厉了几分,令人望而生畏。
“陛下,感谢您为燕家平反,臣一路舟车劳顿甚是乏累,无事便下去休息了。”燕临都没抬头看沈玠。
沈玠知道他心里有怨,也不与他计较:“既如此,燕临你便回燕府先休整几日。即日起恢复燕牧的侯爵之位,燕临作为燕牧的唯一嫡子继承侯位封永安侯。”
沈玠说了这么一大段,没忍住,猛烈地咳嗽起来。
燕临还是连眸子都没抬一下,直接跪在地上说道:“谢主隆恩,臣告退。”
脾气还真是不小。
朝堂上的大臣也一时无言,郑保见状马上说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臣有本奏,薛远上前一步:“大月那边一直异动不断,从前我大乾无带兵猛将,今日燕世子已经回京,且继承了燕侯的衣钵,正是带兵出征讨伐大月的好时机。”
下面有几个大臣也随声附和。
顾春芳上前一步说道:“定国公,燕世子才回京恢复爵位,即使燕家军能听他的,想必也需要一段时间熟悉,倒不如您带兵出征,定能为大乾再立赫赫战功。”
听顾春芳这样说,薛远也不推脱直接应下:“如此也好。”他跪在地上躬身行礼:“陛下,臣愿领十万大军出征伐月,定能将那大月国主的头颅给您带回。”
本还以为他只是想弄走燕临,没想到,他是想借机领兵出征。
只怕出征是假,他这决定另含玄机。
沈玠看着下面有自顾自讨论起来的大臣,眉心突突地跳着,他最近做事情愈发力不从心了。
“谢大人,您怎么看?”沈玠问谢危,毕竟他现在可是内阁首辅。
谢危躬身上前:“臣觉得大月在边境频频生事,若国公真有征讨的心,倒也不失为一种好办法。”
沈玠没想到谢危竟然也支持他出征,这不像他风格。
不过既然是他问的,他们说的也有理,沈玠便同意了薛远的请求,令他整顿三军,不日出征。
他想着薛远离京也许也是件好事,这京中的朝堂他便能想办法清除一些薛家的势力,重新布局。
至于谢危和薛远,他们都觉得这非常好的契机已经来了,接下来就是父子之间的博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