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懿匆匆赶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他以为一切都结束了,心中涌起无限地欢喜。桓檀惊叫出声,“陛下!”慕容祈口中溢出鲜血,静坐在冯琰身边,眼中茫然一片,这个时候年轻地帝王才显露出彷徨来,眼睛红得可怕,桓檀急道:“陛下,召王启!”
冯琰觉得自己仿佛活在梦中一样,大了一圈的慕容祈突然对他说要以身相许,他整个人都不好了。等等,他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没记起来,他不是应该已经死了吗。稷城、北境,那些人那些事,难道只是梦一场。
“等,等等,你知道该如何?”冯琰有些说不出口,有些着急,见慕容祈一副很懂地样子,意外觉得十分担心,总觉得哪里不对,只得厚着脸皮道:“嗯?就是那个。”
慕容祈有些难耐地蹭了蹭他,迷蒙着眼睛道:“宫中这种书很多,我都看过,知道如何行事,交给我,”说着跨坐上冯琰修长有力的腿,抬起自己的臀就要往下坐。
冯琰一把捧住他有些视死如归地臀,堪堪擦过重点,靠,这哪是欢好,分明准备玩命。
慕容祈有些不解地抬头看他,坚定道:“我真的懂怎么做,便是用我那处去容纳你,我…”
冯琰看着他认真的表情,第一次对伟大的建熙帝产生了深深地怀疑,他有些哭笑不得道:“我觉得还是听我的,我不想以后这等值得回味的美好故事变成不可挽回地事故,”说完扶着他的腰和背将他压倒。
慕容祈还想再说什么,冯琰道:“我不管你在外面是什么,是帝王,是天下之主,是战神,是百姓之福。但是在这里,他拍了拍那张甚将就的木板铺成的床,在我这里,你是我的爱人,只是我的爱人。”
所以为什么他们俩会在这么破的地方,不是宫中太极殿的龙床,最起码也得是将军府的雕花大帐吧,到底哪里不对。
慕容祈大概这辈子也没听过如此美妙地话,还是从日夜思慕的人嘴里说出来,他怔怔然看着冯琰,眼角泛出些湿意。冯琰觉得慕容祈有时候确实坚硬如铁,不可动摇,但总体来说还是个招人疼地孩子,于是一不小心吐露肺腑,竟将已经初露锋芒地建熙帝感动地泪汪汪的。让他发现了在今后的夫夫生活中屡试不爽地和谐秘诀,积极用糖衣炮弹麻痹孤傲地帝王。
“你从未……跟我说过这样的话,”慕容祈呢喃了一句,甚急切地亲他的脖子,有些痒,更多的是醉人心田的亲昵。
“我在等你长大啊……”冯琰笑着回应他细碎地亲吻,我在等你成长成那个建熙帝,有能力有魄力掌握自己的命运,不会被任何人影响,不会为任何人停留,你终将成为伟大的帝王,而我,也将顺理成章地做一代佞臣。
“段立懿,”慕容祈第一次抬眼看着这个高大的男人,永远一身褚衣,是个可靠的人,可惜…
“殿下都知道了?也对,殿下不会相信任何人,除了冯将军。”段立懿第一次抬起始终垂着的眼睛,让那个端坐上首的人完完全全映入自己的眼睛,他跟了他六年,足够看清这个人的强大,也足够摸透他的软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