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我的傻公子,您忘了上回提起此事相爷染病之事啦?相爷揣着婚书欢欢喜喜地来寻您,你却提起这个,相爷能高兴嘛。”
“那、那可如何是好?”,何玄伊瞧着绛红的婚书,心中既欢喜又紧张,结结巴巴地发问
“待晚间相爷来时,公子挑着些好听的话说说,自然也就消气了。”,小童瞧着何玄伊对婚书的宝贝模样,笑着说道
谁知萧冶这一气竟是五日有余,按捺着心中的酸涩,在书房处理完政务,竟是连冬儿都不去瞧了,日子一天天过去,整日里患得患失地想着何玄伊怎的还不来西厢寻他,终究还是何玄伊按捺不住,第五日端着一碗消暑的百合羹到西厢来了,推开屋门便瞧见板着脸的萧冶,正在纸上描摹字帖,听见门页转合的声响,竟是连眼睑也未曾抬
何玄伊自知理亏,端着百合羹低眉顺眼的唤萧冶,见萧冶还未理会,红着眼睛又唤了一遍,尾音都带着压抑的哭腔,萧冶闻声抬起头来,瞧着老男人眼中将落未落的泪珠,心脏外酸涩怨气裹起来的壳终究是有了缝隙,放下狼毫将人拉至床沿揽入了怀中,闷闷道了句:“你还知晓来寻我,叫我在这西厢待了这幺些天。”
何玄伊只能扭脸将温热的泪珠抹于萧冶衣衫上,软着嗓子道:“萧冶……你别生气……伊儿往后再也不提了……”,萧冶闻言方才彻底消了气,在人腰际捏了一把,道:“往后若要再提,相公便把心肝儿压在踏上狠狠欺负个够!”,语调下压着暧昧的笑意,叫何玄伊瞬间红了脸,端着手中的百合羹舀了一勺递至萧冶嘴边,道了句:“甜的很,可好吃了。”,萧冶瞧着老男人红着脸讨好的小模样,心下欢喜不已,乖乖地张开了嘴,百合是去年立冬后收成的,加上冰糖细细地熬制,再用冰窖取出的冰块一镇,当真是解暑佳品,入口粉糯甜香
一碗百合羹食完,何玄伊方拿出袖中小心翼翼折好的婚书,展开在萧冶面前,将通红的脸颊埋入萧冶颈窝期期艾艾地问道:“相公这是要同伊儿成亲的意思吗?”
萧冶捏了捏何玄伊滚烫的脸颊,低声到了句:“是。”,随即又噙上了一抹邪气的笑意道:“可伊儿不是意回何家村吗?想必也是瞧不上在下罢。”,话中的挪揄意味颇浓
何玄伊一听就急红了眼睛,结结巴巴地解释:“不、不是的,伊儿心悦相公,自然是愿意同相公成亲,伊儿只想回去瞧瞧院里的鸡群,伊儿托付给了邻家的大娘,也不知现今如何……”
萧冶闻言笑意愈发浓了起来,在怀中人臀肉就是一拍,道:“想必早便被大娘吃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