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鹤不自觉又去看纪迟,只见那个平日里性子冷淡不爱多话的纪哥,正在低头和阮棠说话,神色温柔甚至是宠溺?嘴角还有淡淡的笑意......
刘鹤忽然就想起之前的种种迹象,纪迟对阮棠的照顾,亲自送回家,单独带他去看烟花,只允许阮棠上二楼,还有放在钱包里的照片......
那些吻痕如果不是纪迟带阮棠去找了外面的女人,那是谁弄的?
谁有机会这样欺负阮棠呢?第一个不同意的估计就是纪迟了。
可是看看纪迟现在的这模样,那眼神根本就不是看兄弟的眼神啊,以前为什么都没发现呢?
刘鹤只觉得脑子有点懵,以前的一切都太自然了,偏爱的明目张胆,他们谁都没多想过。
虽然他们很多时候都有些超出兄弟间的相处,太黏黏糊糊了。
可是,这也太超出他的想象了。
这也太他妈的......艹淡了。
刘鹤心里有事,酒一杯接一杯的喝,他目光复杂的看了一眼阮棠,又对上了纪迟的目光,
纪迟给阮棠拿了酸奶解辣后,他起身往远处走,阮棠以为他去方便,也没多问。
很快刘鹤也起身跟了过去,刚一站定,他就听见纪迟的声音,“你看见了?”
不是疑问句,是陈述句。
刘鹤心里一咯噔,他有些机械的点着一根烟,吸了一口才缓缓凝视着纪迟,目光复杂,声音变得危险:“你干的?”
纪迟撩了一下眼皮,平静应了一声,“嗯。”
刘鹤只觉得气血上涌,阮校长的外孙,他的好兄弟,竟然被......
刘鹤语气不好,“是你.....强迫他了?”
纪迟目光不善看过去:“他跟我了,是我的人......我这辈子就他了。”
“而且,他家里也同意了。”
两人视线再次对上,刘鹤脑子也转过来了。
如果阮棠是被强迫的,他大可以避开他们,去省城不见面不就好了,为什么还一直跟着他们玩,
加上他对纪哥的态度明显就是很依赖,不存在被强迫。
那纪哥呢?从来不碰女人,是他们兄弟里最洁身自好的代表。
他们两人在一起好像也挺合适?一个乖巧聪明,一个高大威猛......刘鹤被自己的想法震惊到了。
可是阮棠家里都同意了啊,阮校长果然不是一般人。
“那,你们多久了?”
“大约是16年前?”
刘鹤一噎,“那时候他才两三岁!!!”
纪迟见刘鹤脸黑的不行,他咳嗽一声解释道:“其实我们小时候就见过一次,我很喜欢他。
真正确定关系是去年除夕那晚,初一早上我们不是还遇见了吗?”
刘鹤想起初一早上看见纪哥带着阮棠去上香爬山,
就说那天感觉怪怪的,还有过去的半年多,他们居然谁也没发现,真是......
想起少年脖颈后的吻痕,刘鹤还是提醒道:“他还小......又那么瘦,你.....”悠着点,别过分。
“我最近三天才碰他......开始有些.....”难以自控!纪迟还是解释了一句。
他也知道刘鹤对少年很是关心,当做弟弟一样在宠,他们又是多年的好兄弟,不然他是不想说他和少年之间的私密事的。
刘鹤掐灭了烟,用手搓了搓脸,他疲惫道:“他太乖了......脾气又温,你好好对他,我先走了。
刘鹤脑子里乱糟糟的,他得回去好好消化消化这匪夷所思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