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厕所的声音.我忽然想起大学时代那段沒心沒肺的时光.鼻头一酸.赶紧把头转向窗外.屏住呼吸.用尽全身的力气去止住蓄势待发的泪水.
“喂.你哪个.讲话.”厕所有些不耐烦地问.同时从他那头传來极负节奏的**拍打声.我立刻从感动欲泪中惊醒过來并开始强烈谴责厕所这种刚入夜就“行好事”的恶劣行为.
“喂.你家仙人的.讲话.不讲话老子挂求.”
“别.你大爷的.是我.小生.”
“妈匹.你个幺儿还晓得给老子打电话.”
“你不也沒给我打电话么.”
“兄弟伙.我整天忙的很.沒得时间嘛.”厕所的声音显得有气无力.他那边猥琐的拍打声已经停止.“五块钱.给我零的.”
“我操.你不会卖身不卖艺了吧.这五块钱的价位也忒低了吧.你那身材怎么着也得五块的两倍啊.”
“你不要开玩笑了嘛.老子好歹也是党员.咋个可能去当鸭公呢.”
“党员不也有舍身忘本的吗.再说了.刚才你那儿啪啪怕的.也太刺激了吧.”
“你娃儿也太不纯洁了.那是老子在给人搓背.搓背你晓得不.”
“搓背.你在洗澡.”
“嗯.沒啥好工作.在我老家澡堂里给人搓背呢.”
“什么.你不在贵阳了.”
“对啊.上个月回的成都.”
“我靠.你丫早说啊.我刚从成都出來.还想着明晚找你喝点儿呢.”
“老子还刚从贵阳离开呢.真他妈沒默契.小生啊.你白跟我混了这么多年.”
“去你大爷的.你们那边不是不兴澡堂么.我听说你们都穿着内裤洗澡.怎么又整上搓背的了.”
“哪个讲的哦.我家可是先人传下來的搓澡手艺.这个澡堂从传统意义上來讲可是家族企业.”
“少给我胡扯.你这学生会主席从‘主席’变成‘主洗’.就不觉得亏么.”
“亏哪样哦.小生.我和你讲.我现在每天平均搓三十个背.每个五块钱.不带洗澡和单间钱我每个月还能赚五千多.其实不比别个差.我还落得个轻松.沒人时就睡觉.我反而觉得整天在外忙碌赚不到好多钱的人亏……嘿嘿.不讲这个了.小生.啥时候再來成都啊.”
“再说吧.我这次去成都也是处理公司的事情.好了.我不跟你扯了啊.我再给万春他们几个打电话问问.”
也许是我的邀约太突然.也许是大家真地为生活忙碌地不可开胶.反正我十几个电话打下去.四个沒人接的.四个有事來不了的.两个待定的.还有一个已经不在贵阳的.到最后我算了算.只有李宏和雷万春能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