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以前的事?是不是认识以前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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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面前有一面镜子,白速真就能看到自己一瞬间脸上血色尽褪、如同遭到雷劈的样子。他踉跄着后退了两小步,几乎整个人都站立不稳。许小仙连忙跨步上前,一把攥住白速真的手肘,稳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
白速真几乎觉得许小仙的影子在眼前幽灵般不断晃动。像是被砸晕了一样的感觉在他脑袋里轰鸣着,他过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面临的是一种怎样的状况。
到底是哪里暴露了……比起自己可能已经违反了《三界基本法》的事实,白速真更关心的是自己的真身是不是暴露给了许小仙,她有没有感到害怕。然而许小仙有些担忧的脸在自己的眼前晃着,依然目光灼灼,却并没有咄咄逼人的成分。白速真用他如遭雷劈的大脑思考着,如果许小仙终于知道了关于自己前世的事,那么恐怕白速真的真身反而不是什么能够吓到她的东西了。无论是许汉文还是他的姐姐裘许氏,过去都是在被极端残忍的对待之后才命绝于世。即使自己的真身被许小仙知道,对她来说这些东西恐怕也没有她前世的那些事来得更加残酷和恐怖。
他看到她认真冷静的样子,他想许小仙现在需要的,并不是自己不合时宜的体贴,而是她想知道的真相。上一次许小仙向自己摊牌,自己的怯懦仅仅让她收获了更大的怀疑。他想明明自己才是立誓要护她一生的人,为什么却在重要的事情上让许小仙来替自己担忧、来顾忌自己的感受呢?
“你……是怎么知道的?”白速真终于恢复了开口说话的能力了,而就连他自己都感觉到自己的声音实在是沙哑难听得要命。整个人像是要化为原形一样隐隐作痛着,颈上那被遮挡已久的千年前留下的刀痕上痛感更似乎是正在跳动。他想起了在天庭的时候曾经听某位导师说过的话题,世间万物生灵之间,许多羁绊是通过血而缔结下的。
血脉、血祭、血光,而现在的白速真身上唯一受过血光的证明,正是由许汉文亲手砍下的。
“是因为这个吗?”他微微拉开衣领,露出了一直被衣物遮盖着的那道刀痕。之前因为找工作的原因,他一直把这种像是不良分子证明一样的伤痕遮在衣物下,以免工作的时候被人误解。而从白速真进入通达工作到现在,他还是第一次把这道伤疤露出给麻小青以外的人看见。
许小仙愣了愣,眼睛直直的随着白速真拉开衣物的动作,看到他的颈侧。那伤疤像是烫了她的眼睛一下,许小仙微微的抽了口气,然后望向白速真的眼睛。
“这是……什么?”
“是你给我留下的。”白速真坦诚的说,“你还记得多少?你记得你给我烤兔子和老鼠吃吗?”
这下张口结舌的变成了许小仙。她呆呆的望着白速真,望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问道:“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一千年前,在我还没有修成人形的时候。你记得你第一次上京赶考的事吗?在路上你救了一条很大的王锦蛇,那就是我。”
许小仙的脸在月光下如同见了鬼一般,她两只眼睛瞪得极大,脸上是极端的震惊和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