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问到的人木木的,好像根本没听进去一样。
麻小青耐着性子,用尽可能柔和得像心理医生一样的语气说:“她还不知道你是蛇的时候,就已经打算不见你了,你忘了那个电话了吗?”
白速真的大脑运转能力被麻小青的一个接一个的问题强行调动了起来。他缓缓的眨着眼睛,木头一样张着嘴,然后呆然的发出声音:“是……吗?”
“是啊是啊。”麻小青的耐心几乎接近临界点了。“不是我说你,你每次想的问题都不合时宜,洗衣服的时候想着吃肉,吃肉的时候想着开车,开车的时候想着洗衣服,当然想不明白了。”
洗衣服……吃肉……开车……?白速真的思维渐渐被找回来,那天晚上许小仙的那个电话终于又回到了他的脑子里,他终于勉强跟上了麻小青的节奏。
“你的意思是……什么?她为什么……不愿意见我了?你知道了吗?”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因为她是双性人啊,你忘了她手上戴着的尾戒了吗?她可是不恋爱、不结婚的。”
她是不恋爱、不结婚的双性人……所以……她不愿意见我………………
有什么东西在白速真的脑子里破土而出了。长出的嫩芽极虚弱,但沉黄土壤上的碧绿依然那么显眼。
“她……她……………………”
白速真似乎再也说不出第三个字了一样,只有一双本来细长凌厉的眼睛正呆然的不断睁大。
“她你个头。她喜欢你,所以很不愿意让你老是透过她去看另一个人,就算是她的前世她也不愿意。现在事情既然要以这种形式收尾了,我在想是不是去跟她说一声比较好,也省得她操心了。”
之后麻小青说了什么、法海回应了什么,白速真都不知道了。他连老青和法海是什么时候离开这间房间的都不知道,那虚弱的嫩芽在他脑子里破土而出之后,他就一直站在原处站着,动都没动过。这样站了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一个下午、一个晚上,甚至站到了第二天、第三天。白速真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干嘛了,他几乎连意识都没有了。所有的思维都被那嫩芽抽了走,让他无法思考、无法动作,像是大脑都被抽干了一样。
大脑都被抽干了,代替大脑被放进他的头里的,似乎是许小仙。
而在他站在这间房里的第三天,许小仙突然出现在了白速真的面前。
☆、仙心
许小仙突如其来的造访对这三天都处在全身心当机状态中的白速真来说无异于一声惊雷。房外传来文雅的敲门声和许小仙低沉悦耳的女声时白速真还完全没将那声音听进耳朵里去,直到房门发出一连串的齿轮或机械运转的声音、然后缓缓打开,法海带着许小仙走进房间站到白速真面前时,他那已经完全僵硬了的大脑才缓缓的意识到来的究竟是什么人。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只是几天不见,再见到许小仙的时候白速真却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难以置信、不知是真是幻的恍惚感太过强烈,让白速真一声都没办法发出、一个动作都没办法做出来。法海看了看白速真这一副被麻小青誉为“史上最怂呆头鹅”的样儿,淡淡的吐出一句:“你该不会这三天动都没动过,一直站在这儿吧?”
他身后的许小仙闻言瞪大了眼睛:“三天没动过?一直站着吗?不会长在地上吗?”说罢还低头看了看白速真的脚,然后继续不敢相信道:“那……不是一直没吃没喝?不会死吗?”
“施主多虑了,”法海摇摇头,“他们已经不是凡胎肉体了,严格意义上来说本就不需要吃饭睡觉的,就算是做这些事情,也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