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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浴袍脱了(1 / 1)

季尧正式入职时间是在周一上午十点,但不到八点他就被贺景从被窝里挖出来,苦哈哈地在公寓的健身房里做了四十分钟无氧和二十分钟有氧,他一脸哀怨地问贺景凭什么不让他睡个好觉,贺景美其名曰是为了让他第一天上班能以更加饱满的精神状态去面对工作,给同事留下一个好印象。

是挺饱满的,他的胸天赋异禀,现在放松下来已经能有很柔软的手感了:“你确定不是因为我肉多一点你操起来更舒服?”

贺景拿擦汗巾打了下季尧:“整天净说荤话。快去洗澡,等会我好给你挑衣服做早餐。”

季尧冲贺景做了个鬼脸然后转身朝浴室走去,边走边阴阳怪气道:“是是是好好工作,好好和同事相处,知道了尊敬的领导。”

贺景今天给季尧挑的是件墨绿色真丝衬衫,但没打领带,这个颜色把他的肤色衬得愈加白皙,像是藏在这座公寓里永远都化不掉的雪。

下身还是西裤,真皮皮鞋是前几个晚上贺景专门带他去专柜买的,因为比较急,来不及手工定制,就随便买了个口碑不错的牌子先对付着穿。

吃完早餐,季尧拒绝了贺景想要一同前往公司的要求,毕竟这和把“我是老板情人,我是关系户”这几个大字钉在额头上也没多大区别。

到达公司是九点五十,在贺景和林嘉宇的帮助下季尧成功登上了自己的员工账号,并由衷地感叹:“这大企业就是不一样,连员工账号这东西都有了。”

当然,他没说出口,怕一不小心露了马脚。

一切都很好,直到贺景让他通知高层开会。他不会,但贺景就坐他旁边赖着不走。

十分钟过去,季尧就这么僵坐在椅子上和电脑屏幕两两相望,偶尔侧目看看翻阅文件的贺景,再无其它动作。

“通知好了吗?”贺景突然问他。

天可怜见,他都想拿个喇叭挨个去高层的办公室手动喊他们来开会,他之前做销售的那家公司就是个十几二十人的小公司,通知开会也不过是领导往办公室里一站,说下班后大家一起到会议室开会,哪来这么多弯弯绕绕啊?

“嗯…你可能还是对公司的制度和工作内容不太熟悉,没关系慢慢学,我先教你怎么发公司内部邮件,包括结构什么的,你好好看着就行。”贺景主动给他递了台阶。

“好。我以前在sa都不干这种无关紧要的事,也没怎么了解,就…麻烦贺总了。”季尧娴熟地借坡下驴。

“你看,以后发邮件都要用这个软件,一般有工作交接或者通知都是要发邮件,工作留痕,到时候追究起责任也很容易。给客户的邮件格式我以后再教你,现在先看这个……”

贺景话还没说完,裤兜里的手机就吵得震天响,拿起来一看,是路文诏打来的。他犹豫了会,叫来林嘉宇让他帮忙教季尧这么发邮件后,就回办公室接电话。

“喂。”

“喂…嗝……你……嗝……”

路文诏一开口就打了两个长长的嗝,确切的说是酒嗝,贺景似乎隔着手机被他一身的酒气熏到了,他皱皱眉:“你又喝酒了?”

“没有…人家就是刚醒,头有点疼。死鬼…你这么关心人家呢?”

贺景翻了个白眼:“你把舌头给我捋直了再说话。”

“哎哟干嘛这么凶嘛?人家不就是太久没见我们小贺总,想你了这不是。”

贺景想戳那颗红色的挂断键了:“再没个正形我就挂了。”

“别别别。”路文诏一下子正经起来,“我听说你养了只雀儿?真假的?长得啥样啊给我看看呗?”

贺景眉头不展:“你打电话来就是为了这个?”

“那不然呢?”路文诏说,“贺总,我也很忙,我也有自己的事业要搞,我这不是担心你被骗才来问问你嘛!”

“谁告诉你的?”

“不是……”路文诏的声音忽然变得很轻,“真有啊?”

“不说挂了。”贺景假意威胁。

“别介啊。”路文诏连忙阻止,“我这不是最近出去玩总要路过你那小公寓嘛…就看着它每晚都亮着灯,你这种工作狂十天半个月都在公司睡的…这种反常现象可不就是有情况…”

“真没人告诉你?”贺景狐疑道。

“真没有!你还不信我?!”

“我没养金丝雀。”贺景透过办公室看了眼正在敲键盘的季尧,“他是人。”

这话勾起了路文诏的兴趣:“哟嗬,谁家小姐少爷啊?说说呗?”

“你要是真闲的没事就去大街上找些有星相的人包装包装,别来烦我。”

路文诏来劲了:“找了啊那前段时间不找了一个嘛,咋的你这么不关心我啊?我公司发展你都不关心啊?你这么没良心的?”

贺景被他吵得头疼,在手机地图里找家精神病院的位置发到路文诏的微信上:“那去这家精神病院看看。”

路文诏一头雾水:“你要投资精神病院啊?那不如也投资投资我们文行娱乐公司?包你稳赚不赔!”

贺景把这辈子的修养都用上了才忍住没骂人:“挂了。”

“停停停!”路文诏强行给这通电话续命,“不是大哥…我有正事…过几天…过几天我找个时间去见见你,你啥时候有时间?”

贺景觉得路文诏在通知些有的没的,他的办公室路文诏向来都是想进就进,跟个旅馆似的,公寓他俩又都挨着,串个门也不是难事。

他想也没想,撂下句没时间就挂了电话。

一出办公室,季尧就站起身迎了上来:“林秘书教会我了,现在我要做些什么?”

“拿上电脑和我去会议室,等会你来做会议记录。”贺景又转头对林嘉宇说,“林秘,上次我交代你的事情你尽快去办,这段时间你的部分工作就先交给小季帮忙处理,他有需要的时候你也尽量多带带他。”

林嘉宇应了声好,就回自己办公室了。

贺景长得高大,季尧抱着台笔记本电脑跟在他身后,显得特别瘦小还不协调,尤其他还是一路低着头走的,那种不协调感就更强烈了。

等到了会议室,其他高层已经在等着了,他的位置被安排在贺景隔壁,但他一坐下就听到有人在窃窃私语,说那个位置一直以来都是林秘书坐的,怎么让一个新来的顶上了。

季尧看了眼贺景,在心里回复道:“和你们老板睡来的。”

贺景权当听不见,让季尧先起身做个自我介绍。

季尧莫名其妙,但箭在弦上又不得不发,只好把贺景给他编排的自我介绍当众讲了出来,其中包括改名换姓,把大学肄业改成正常毕业,在sa任职过的事也被抹掉,换成在国外某知名企业担任过助理一职。

伪造学历和履历,这种违法犯罪的事他想都不敢想,更别说做了。但贺景不顾他的反对执意要这么做,说是给外人看的东西要足够漂亮,不然别人凭什么认为他有能力坐这个位置,还说如果把他在sa任职过的事说出去,一来集团其他高层会不放心,二来是在履行自己对他的承诺,至少这样操作,季尧和sa于表面上就不存在任何瓜葛。

话都摊开说到这份上了,季尧也只能接受。

磕磕巴巴地做完自我介绍,季尧又坐回位子上,他盯着泛出蓝光的电脑屏幕发呆,实在是想不明白会议内容有什么好记录的。反正在前公司那里,一开会就是领导各种人生哲理从嘴里直外涌,他还有好几次被领导夸夸其谈而喷出来的口水溅到脸上。

想到这里他没忍住打了个激灵。

贺景看出他的走神,轻轻碰了下他的手,小声说:“等会记得记录好会议内容,我要用。”

季尧心不在焉地哦了一声。

接着他就发现自己大错特错了,那些高层跟打地鼠似的一个挨着一个起来汇报工作,什么股票什么投资,一句像样的废话都没有,听得他全程都云里雾里的。

他没办法,把键盘都快敲出火来了还是赶不上进度,无奈用眼神向贺景求助。

贺景瞄了眼他的电脑屏幕,脸色像个调色盘一样变来变去:“你…你挑重点记就行。”

季尧哑口无言,他觉得哪哪都是重点。

贺景实在不想看他那些记得乱七八糟的会议内容:“你记我等会说的那些就行。”

季尧如临大赦,就差当场给贺景跪下了。

“城湾项目,政府有意向对各大企业进行招标。林天,你们商务部有什么打算?”

一个有些发福秃顶的中年男人站了起来:“是这样的贺总,我们部门还在对那些项目进行评估,过段时间会将最终的评估结果呈给您看,您通过后我们会即刻拟好标书让您过目。”

“新环项目进度到哪了?有没有做好拆迁居民的安抚工作以及各项针对工地工人的安全保障工作?陈芯,这项目是你一直在跟进的,你来说说。”

“都做了贺总。目前新的施工队已经入驻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五月份第一批新楼盘就能验收了。”

贺景点点头:“安心医疗的商业计划书我看了。不够满意,让他们做点能看的东西过来。还有,告诉他们,做假账对一个公司的发展没有任何意义,这是我给他们的最后一次机会。”

台签上写着陈祥熙字眼的魁梧男人满脸愧色:“是,贺总…我一定向他们传达您的意思…主要是最近手头上的工作有点多,计划书来不及多审查几遍就让小田交给您了,没成想出了这么大的纰漏……”

贺景没心情听他推卸责任,他抿了口快见底的咖啡,将矛头直指坐在角落里的一位衣着得体的女人:“市场部去年一整年的业绩都很难看,做出来的策划案也只能矮子里拔高个,我很难相信这是我们云图集团该有的水准。于海佳女士,我给你半年时间,如果市场部依旧没有起色,我不妨碍你另谋高就。”

季尧一听见市场部三个字,整个身子一下子坐直,连眼睛都冒着兴奋的光。

于海佳向贺景鞠了一躬:“抱歉贺总,是我决策的失误…未来半年我一定会让您看到一个不一样的市场部,请您再给我一个机会。”

贺景看着她,只说了两个字:“散会。”

就……就结束了?这前后还不到一小时就结束了?

季尧愣在座位上,贺景敲敲他的电脑屏幕:“先跟我回办公室。”

“哦……”

回去的路上贺景脸色都不太好,也不说话,季尧算是个会察言观色的人,自然知道现在不好说什么俏皮话,只是这样的贺景和他认识的贺景有点太不一样了,让他有种莫名的陌生。

他低头跟着贺景的皮鞋走,但前面的皮鞋忽然不动了,又转了个方向,将鞋尖对准他,他抬起头,看到贺景正用疑惑的眼神看自己,他努努嘴:“有什么事吗?贺…贺总?”

“你对市场部的工作很感兴趣?”

“啊?”季尧还在神游,“我吗?”

贺景点头:“开会的时候,轮到市场部的时候你挺有精神。”

季尧不自然地摸摸脖子,苦笑道:“我的专业不就是……”

他话说到这里就停住了,因为档案里他的专业也被改了。人多口杂,没必要在这种场合说太多。

贺景对他这个回答反应平平,甚至不予理会,他看了眼腕表,说:“我等会要开越洋会议,一小时后你拿着整理好的会议记录到办公室找我。”

季尧整个人像霜打的茄子一样干涩开口:“知道了。”

目送贺景回办公室,季尧一个人对着笔记本电脑发愁,他根本就不会弄这个,纠结了半天才敢到林嘉宇的办公室请教他该怎么整理会议记录。

林嘉宇看他记录的会议内容时,那表情和开会的贺景有得一拼,两团眉毛纠在一块,嘴角下拉,不过很快又变回平静。

季尧眼睁睁地看着他将自己辛苦记录的东西一大段一大段地删除,最终只剩下几条列得规规整整的“要点”。

“你等会拿这个去给贺总看就行。以后那些不必要的内容就不用记了,很浪费时间。不过没关系,你才刚来,多经历几次就知道怎么从里面提炼出重点了,我以前也是这么过来的。那么,你刚才看懂了吗?”

“懂了一点。”季尧实话实说,“谢谢林秘书,太麻烦您了。”

“不用客气。”林嘉宇摆手,“时间差不多了,贺总的会议应该快结束了。你早点进去吧,贺总不喜欢人迟到。”

季尧伸出三根手指和林嘉宇比了个“ok”的手势,悄声说:“谢谢林秘书提醒。”

越洋会议临近结束的时候,季尧敲门进来了。

贺景抬表一看,刚好五十九分钟,很准时。

季尧抱着文件夹,看贺景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外语,直感大事不妙,他悄悄将手搭在门把手上,大腿再往后一撤,一整副要逃走的架势。

贺景适时地干咳一声,指着会客区的沙发用口型对季尧说:“坐。”

季尧僵在原地顿了好几秒,见贺景的眼睛还锁在自己身上,只好硬着头皮往会客区那边走,但他没坐,而是给贺景倒了杯咖啡,随着文件夹一起送到贺景眼前。

贺景只是微微颔首,轻声说了句谢谢。

季尧站在一边无所事事,视线在办公室里乱瞟,最后落到贺景的裤裆上。

越洋会议进入尾声,与会者都在说着那些听腻了的结束语,贺景的精神也松泛下来,可还没过半分钟,他就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蹭自己的下身,又湿又热。

他带着困惑垂眼去看,季尧不知何时躲到宽敞的办公桌下,正四肢撑地地将下巴靠在他的双腿间隙,还伸出舌头在他隔着衣物的下体上忘乎所以地舔舐着。

贺景心跳漏了一拍,不看还好,一看才发现自己的股间已然鼓起一团,他闭上眼缓了口气,克制着用平静地语调和视频对面那群人说了几句客套话后,就利索地挂断电话。

“你干什么?”贺景一伸手,将桌子下的季尧一把拽了出来,“谁让你这么做的?!”

被贺景一吼,季尧也急了,口不择言道:“没人教。我就是发骚了想吃你鸡巴,再说了,私人助理,不也得包括帮助解决上级的生理欲望。”

贺景气得想笑:“我这里只招工作助理。”

“你……”季尧没话说了。

“阿尧。”贺景的情绪于转眼间稳定,他拉起季尧的手,“你知道我并不希望你为了讨好我而做这些。”

第一次听贺景这么叫自己,季尧不知是羞还是恼地别过头,嘟囔道:“我没有。”

“没有最好。”贺景手动把季尧的头扶正,“下次不要这么做了。”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季尧玩起了贺景的手指,“你上次都能在这里肏我,我为什么不能……”

“但是这次没有我的指令不是吗?还有…”贺景用另一只手点点季尧瘪着的双唇,“这里是用来接吻的。”

“你…”季尧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言语应对,红着耳朵甩开贺景的手,绕到对面的升降皮椅上一屁股坐下,“你好奇怪。”

贺景十指交叉放在桌上,一副泰然自若:“说说?”

“你今天和平时不一样。”季尧支着脑袋说。

“工作和生活是两码事,你在工作上犯了错我也会这样。”贺景拿过季尧先前放在桌上的文件夹开始翻看。

“那我刚刚?”季尧跟打了鸡血似的,“你不会要扣我工资吧?”

“我对新人向来比较宽容。”贺景将那份文件合起倒扣,“林秘书帮忙整理的?”

“嗯。”季尧坦白,“林秘书人很好。”

“他?”贺景笑起来,“人确实挺好的,就是打架挺狠。”

季尧颇为吃惊:“他还会打架啊?戴眼镜挺斯文的啊?”

“学生时期他可是个狠角色。”贺景说着,却忽地调转枪口,“你不关心我和他的关系吗?”

“我为什么要关心?”季尧脱口而出。

“我和林秘书之前是同学。”贺景毫不避讳。

季尧没接腔,贺景顺势问出心中所想:“你在sa没做过今天这些事吗?”

“没有…”季尧欲言又止,“我在sa不做这种琐碎的事。”

“那谁负责这些?”

“我…你问这么多干嘛?”季尧将那杯咖啡推到贺景手边,“咖啡凉了你快喝吧,我先出去忙了。”

“好。”贺景神色怡然,“有什么不会的就进来问我或者去问问林秘书,知道吗?”

“知道。”

季尧出去后,贺景当即给备注为邰平的人打了一通电话。

“邰叔叔。”

“是小贺啊?”听筒里传来一个粗犷的男性嗓音。

“欸,是我。邰叔叔近来身体康健?小贺这时候给您打电话没打扰到您工作吧邰叔叔?”

“哦…不碍事不碍事。你爸妈还在国外吧?最近生意怎么样啦?”

“一切都好,劳邰叔叔挂念了。”

“我们这关系不用这么客气啊小贺,你打电话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那就麻烦邰叔叔了。”贺景掐了下自己的掌心,“我想向您请教一下,厅那边能查到各地的报警记录吗?”

“能,但是很麻烦。”

“明白了,麻烦邰叔叔了。您得空的话,小贺想过去拜访您一下可以吗?”

“当然可以。但你也懂你邰叔叔的规矩。”

“一身清白两手空空。”贺景答道。

一天工作下来,季尧脑子都快加载不动了,临了还收到贺景发过来的消息,说是调教道具和家里的一些装置都到位了,让他提前做好心理准备。

他前脚从司机车里出来,后脚贺景就到了公寓。

“你先去客厅坐坐,我去做饭。”

季尧也不推辞,一进门就直奔客厅沙发,好不容易瘫在上面刷了会“如何快速当好一个总裁助理”的帖子,厨房里的香味却渐渐浓郁,他吞了口口水,五脏庙空空如也,一个鲤鱼打挺就从沙发上跳下来。

光着脚一踩,他才发现公寓今天换了地毯,毛很长很厚,踩起来特别舒服。

季尧的心一惊,这不会就是…贺景拖着没调教自己的原因吧?一直在等这东西?

他甩甩头,惴惴不安地向厨房走去,贺景正好端着菜出来,逮着他就问:“今天这么自觉?去洗手吃饭。”

“好。”

洗完手坐上餐桌,季尧迟迟不动筷子。

“怎么了?”贺景问,“不合胃口吗?”

“没有。”季尧无精打采,“骚狗就是想问问您…骚狗需要下去吃吗?”

“下去?”贺景放下筷子,“你下去哪?”

“就是…”季尧声如蚊蚋,“就是…跟狗一样。”

贺景差点没被季尧这句话呛到:“不需要。虽然我说过回到公寓里你就是我的奴隶,但你同样还是个人。至于狗,我对完全犬化的兴趣不大。当然,如果我想玩物化游戏的话,我也会提前告知你,在确保你知情同意的情况下才会进行。现在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听完他这番话,季尧才提起精神吃饭:“没有了。”

贺景跟养小孩似的一会给他夹块排骨一会给他夹个鸡腿,生怕他吃不饱。

自从上次办公室那事之后,季尧总觉得自己和贺景的关系亲密了很多,但又说不上来具体哪里变了。

非要说的话,就是贺景现在很爱给他夹菜,还主动叫了他阿尧,自己在他面前又时常会不好意思,甚至都好几天没有想和其他野男人打炮的念头。

“骚狗今天工作表现还好吗?”季尧望着那被堆成一座小山的碗,边戳着里面为数不多的米饭边问。

贺景没回答,闷头吃饭。

“骚狗不习惯做助理…您能把骚狗调到市场部吗?骚狗会好好干的。”季尧将碗和筷子都放回桌上。

贺景抬头,目光落在季尧面前的碗:“拿起来,吃饭。”

不能季尧反驳,他抽了纸巾擦擦嘴:“现在我来回答你的问题。第一个问题,你今天的表现站在我的角度而言算是很一般甚至可以说是差,但我同时也相信,一个新手能做成这样已经很不错,所以我愿意给你机会也会陪着你一起成长。第二个问题,我记得我和你说过,先试一段时间,如果你实在不喜欢或者以你的能力根本驾驭不了这个职位,换个说法就是能力与岗位不适配,那么届时就算你不提,我也会主动将你调离助理岗位。我愿意相信你,也请你相信自己,这是我最后一次回答你这个问题,往后我不希望再听到这样的话和问题。”

“行吧。”季尧象征性地扒了口饭,“反正狗闹事担责的都是狗主人。”

“你倒是挺会推卸责任。”贺景指着季尧的碗,“把里面的饭菜吃完我就答应你。”

“您同意把骚狗调到市场部了?!”季尧激动道。

“我是说,”贺景又给季尧舀了碗汤,“帮你承担后果。”

这回轮到季尧不吱声了,只埋头扒饭,没几口碗就见了底,汤他嫌油腻没喝,贺景也不强求,打发他去洗澡,还让他顺便把身体清理一下,出来后到二楼找他。

打理好琐碎事务后,贺景去了地下室,在里面挑了几款等会可能要用到的道具装进一大一小两个黑色皮箱里。

他有个习惯,在确定当天要进行调教后,他就会在前一天晚上制定好所有的调教流程,包括具体的奖励与惩罚机制,还会提前消毒好当天需要用到的道具,而两个黑色皮箱,一个装的是游戏玩具,另外一个则是装着惩罚道具。

公寓的二楼陈设很简单,一套真皮沙发、一间书房和客房,以及一个中厅与大尺寸落地窗。在最北侧还有个嵌入墙体的红木置物柜,大部分被贺景用来放收藏品,小部分则被他当成一些调教结束后用于缓解奴隶疼痛的药膏临时停放点。

贺景提着皮箱到了二楼,季尧还没来,他将整个二楼的白灯都调成柔光,落地窗也被他用窗帘遮得严严实实。

事实上在他看来,办公室那次根本算不上正儿八经的调教,今天才是名副其实的第一次调教。

只属于他和季尧两个人的第一次正式调教。

季尧还是没来,贺景将皮箱放到沙发,起身给自己倒了杯威士忌,给季尧倒了杯热牛奶,做完这一切后又回到沙发上等待季尧的到来。

季尧裹着浴袍吹完头发才慢腾腾地走上二楼的阶梯,一推开门,脚下熟悉的毛绒感让他有些许讶异,他是来过二楼的,他很清楚二楼原本只是铺着普通的实木地板,可……怪不得贺景会和他说装置到位,原来是这个意思。

他探进身,整片柔光打在他身上,顿时让他有种置身于暖洋中的包裹感。再往上,他看到了双腿交叠坐在沙发正中,手里拿着酒杯沉默不语的贺景。

季尧也屏声敛息,甚至一动不动,犹如这是场游戏,一场谁先开口谁就是输家的游戏。

不知道过了多久,贺景说话了:“过来。”

季尧通体晃了晃,一步一步走过去:“骚狗…现在需要做什么?”

“别紧张。”贺景将那杯热牛奶递给季尧,“喝杯牛奶放松一下心情。”

季尧接过贺景递过来的牛奶,没两口就喝剩几滴挂壁的奶液,贺景目不转视地看着他,也将杯中的威士忌一饮而尽。

“把浴袍脱了,我不喜欢我的奴隶穿着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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