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的憋红了脸,嘴硬道,“说就说,三儿你也太没良心了,娘这么做不也是为了你好?那避子汤能随便喝的?说来这事也怪你自个,让人熬个药不会让那厨娘避着人么?又不避,还在灶房里熬。哦对了,这事你也得怪你爹……”
郑氏瞅了贺里长一眼,心想,让你不说话,三儿火你也跑不掉。
贺里长,“……”
郑氏继续说,“就你们回门那晚上,你爹脑子跟进水了似的,大晚上的非说想吃我煮的鸡蛋面了。我一去灶房,好家伙,那大的药味,家里又没人病,我少不得要问上几句。那厨娘回话时支支吾吾的,我瞧着不对劲啊,就诈了她几句,你们猜怎么着……”
嘿,她还卖起关子了,贺里长心想,她就没看见老三那脸都黑的像锅底了?
贺谨怀轻瞟了自个老娘一眼,郑氏接收到他不善的眼神,激昂又得意的语气,这才降下去,“然后我就知道那是避子汤了,我要是不知道便罢了,知道岂能再让你喝,就让人把药给你换了。”
“呵…您还真机智!”贺谨怀冷淡的声音再次传来,“你换成了什么药?”
他连喝半月的药,可不是假药。
“补药,那是补药,喝了也没啥事的,娘还能害你不成?”
待她说完,一时间屋里沉默了下来。
郑氏心里有些忐忑,不过想到自己怎么也是当娘的,又有了底气。
贺谨怀看了她眼,这时候道,“听风,你去下二房,跟我二嫂说声,让她把家里的白糖红糖全给我找出来,一勺不许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