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她的这些想法贺谨慎并不知道,贺谨慎依旧为有活干而高兴,小娄氏只能独自生着闷气。
狗蛋家和贺谨慎家离的不太远,方才贺谨慎和萧青月说话时,她多少也听到了些。
她也想去冰糕坊帮人做衣服,只是她练了这些日子,那针脚还是粗粗大大的,压根比不上人家的。至于洗鸭毛鹅毛的活又轮不上她,想想贺大仲家还有大妮家,都能挣双份钱,她就心痒痒的不得了。
待萧青月走了,就跑来打听,“你家和贺家是亲戚,工钱肯定比旁人多吧?”话说的酸溜溜的。
贺谨慎却直言道,“方才没说工钱。”
“你傻吧?”狗蛋娘直言说,“哪有做活不问工钱的?不过也是,你们两家是亲戚,她怎么也不会亏待你们家。”
说到这她看向坐在一旁椅子上的小娄氏,眼神有些幸灾乐祸,也有些不理解,说,“我说你,真是奇怪,贺家现成的一个大夫你不去找人帮你治疗,偏要去镇上请大夫。还有你家现在这个样,吃的都是啥啊,你姐姐天天吃香的喝辣的,可你看看你吃的啥?
要我说,你们何必求月芽,去求你姐姐呀,她家庄子上铺子上哪里不需要人?就算不需要人,她家现在那么阔气,手指缝里露一点就够你们家吃喝一年了。”
狗蛋娘说着又叹气,“我要是像你家这样,有好亲戚,我就啥也不干了。就躺在家里,只要他们一年露几两银子给我,就够我吃了。”
她要不说这些还好,一说这些,小娄氏脸就黑成了锅底。
当她不想去找亲姐要钱,可惜人家现在不给了。
“你就别说这些了。”贺谨慎道,“人家是人家的。”
狗蛋娘撇撇嘴,眼角看见桌上的红鸡蛋,又说,“对了,听说你亲娘还在贺家呢,咋没来你家看看?”
听说自个娘在贺家,小娄氏突然眼睛亮了一下,拖着不怎么好使的腿,往贺家去,贺谨慎只当她想见娘了,也没拦着她。家里女人走了,嘴碎的狗蛋娘也就离开了。
小娄氏一路来到贺家,贺家大房的人见是她,便去禀报大娄氏了,大娄氏不好出去,大娄氏娘便出去了,一看见自个小闺女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那是嚎啕大哭,声音大的,把对面冰糕坊的人都惊动了。
萧青月抱着两孩子远远的看着两母女,没一会还进了大房,郑氏在她身边,一见就咬牙了,“这个小蹄子,她还敢来?先前她害了你,我还没找她算账呢。我去把人赶走。”
“等等,你等等。”见她气呼呼的,萧青月忙喊住她,“您去啥啊?那是大嫂娘带进去的,又不是大嫂请去的。再说,您现在和大嫂都分家了,您这会去赶人,把大嫂摆在哪呢?那是她的家。还有,你这样去,当着亲家母的面赶人,不是不给大嫂面子么?回头亲家母还以为大嫂在咱家一点地位都没有呢,连请自己妹妹上门的权力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