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鹿坤高呼道,“这事是微臣做的,微臣也的确要杀闽江伯,可这事与太后娘娘无关,完全是微臣自己的主意。皇上,您要杀要刮,微臣毫无怨言。只是微臣临死之际,有话要说。”
他看了贺谨怀一眼,继续道,“闽江伯枉顾大齐律例,先是贩卖私盐,后是侵占大齐矿产,将官家之物占为私有,如此枉顾国家利益之人,人人得而株之,别说微臣想要杀他,只怕在场众人,人人都想杀他。
微臣想说,微臣今日杀不了他,是微臣无能,可若重新让微臣选,微臣还是会杀他。且,即便没有微臣,将来也会有其他人想要杀他。”
鹿坤一说完,御史台的人纷纷上前,“皇上,微臣附议!”
“臣附议!”
“……”
文帝看着众人,幽幽一叹,他本不想将贺谨怀做的事早早的昭告诸臣,他的目的还未达到,可是事到如今,他的计划不得不终止。
鹿坤有一句话说的对,贺谨怀被他推成了一个人人得而诛之的奸臣,今日鹿坤没能杀的了他,他日便会有其他人想要杀他,明的杀不了会来暗的,暗的来不了,还可以栽赃陷害。
若真到那日,他如何面对那孩子?看来得想其他办法了。
他看向贺谨怀,“闽江伯,你有何话要说?”
“回皇上,微臣的确有话说,只是微臣不知道要不要当着众位大臣的面说,微臣怕说了后,御史台的人将无颜再走进眼前的金銮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