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纱丝袜的确是我钟爱,我就不和夫人客气了。”
宁太太重新坐了下去,见她还抱着个孩子过来,看那小孩的长相年纪,她便猜出一二,问道,“这是大姑娘还是二姑娘?”
“这是小的那个。”
“原来是二姑娘,瞧着真是冰雪聪慧,这是集了侯爷和夫人一身的优点,小小年纪便是个美人胚子,长大后指定是那倾国倾城貌。”
萧青月谦虚了下,“宁太太过誉了,孩子还小呢,况且长大后的事情谁能知晓?”这时她看向宁太太身后,带了两个婆子两个丫头,几人手中还一直端着礼盒。
想到她不请自来,估计是有什么事,便又问,“您今日来,是路过此地,还是?”
“我家在绍县并无亲戚,此行前来一则是特来拜访夫人,二是有件事想请夫人帮个忙。”
萧青月稍稍来了那么点兴致,能让她一个女眷大老远的从府城跑来绍县让她帮忙的事情,她还真想不出来。
便道,“哦,还有事找我帮忙?不知道宁太太所谓何事?”
宁太太微笑道,“是,说来惭愧,我家安澜还虚长侯爷两岁,侯爷如今已有两女,安澜却尚未婚嫁。这些年,家中亲友也给他张罗了几次,只是总有各种原因未能成。去岁,听说他在溧阳与一位姑娘走的极近,消息传到府城,可把我和我家老爷高兴坏了,安澜生性冷淡,鲜少和哪家姑娘走的近过,这次却破了例,想来那姑娘非同一般。”
她看了眼萧青月,继续说,“我家老爷便让我着人去打听打听,瞧瞧是哪家的姑娘,若是好人家的,不拘家境如何,只要姑娘好,人品端方,就去提亲。这不,我着人打听了好久,才知道那姑娘竟是绍县贺家屯萧家的,再细细一打听,竟是贺夫人的妹子。如此我便厚着脸皮上门,想起侯爷与夫人看在安澜与侯爷相交的份上,替安澜保个媒。”
她方才说的时候,萧青月心中就直打鼓了,等她说完,心中更是鼓声密集如雷。
她去溧阳的妹子可只有萧青青一个,可问题是她和宁安澜怎么会走的近?还被宁家人知道了?
不对,她去年于这事上问过宁安澜,宁安澜当时说他已经定亲了。
想到这,她看向宁太太的眼神,就不怎么亲和了,且直言说,“宁太太,我萧家虽不是什么高门大户,可有一点,却是许多高门大户也比不得的,便是我萧家姑娘不许做妾,这是早前我祖母亲自定下的规矩。我萧家姑娘即便是饿死穷死,也绝不与人做妾氏,哪怕是平妻也不行。”
“不不不,我想夫人应该是误会了,我宁家是想正儿八经的聘萧二姑娘做宁家大妇,而不是妾侍和平妻。”宁太太连忙解释。
萧青月则又问,“宁太太,你在和我开玩笑么?去年宁安澜曾和我说过,他已经定下过一门亲事,既然他有了亲事,你今日这般又是何意?拿我萧家当消遣呢?还是觉得本夫人好糊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