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天的湖水单独用一个冷字都无法形容,她一掉进去,刺骨的水就浸透了她的衣服,刺进她的皮肤,腿脚也不利索了,更是来不及呼救。就在她觉得她死定的时候,有人跳下了水。
接下来的事情就比较狗血了,救她的是在与附近友人相聚的宁安澜。不仅如此,当宁安澜从水底把她捞上来的时候,竟然有几个人趁势攻击宁安澜,似乎想要置他于死地。
宁安澜自然是没被杀死,只不过两人抱在一起的画面被不少人都给看见了,纵然那会是二月天,人人都穿的比较厚,可在某些人眼里,那就是伤风败俗,就是有了肌肤之亲,谁管你是救人还是不救呢?风言风语很快就在溧阳传开了。
最近更是传的不堪入耳,都影响到花坊的生意了,这才是她急匆匆的从溧阳回来的原因。
萧青青见萧青月脸子都黑透了,揉揉额头说,“可能需要你另外找个人去溧阳看铺子了。”
“现在重点是铺子的事情么?”萧青月白她一眼说,“你可真行,发生这种大事,你都不和家里说一声的?万一,我说万一,你真的淹死在溧阳,你是想二伯娘把我给砍死吧?还有,你说有个丫头推你,到底谁家丫头推的你?你就没找对方算账?就那么放过她了?”
萧青青摊摊手说,“我记得当时站在我身边的丫头一个是我自己的,一个是崔家的,这个崔家你知道么?溧阳银楼的东家。我自己的丫头不可能推我,除非她不要命了,剩下的就是那个崔家丫头了。有人推我是肯定的,这样一排查,就只能是崔家丫头。后来我找人打听了下,这个崔家是宁家姻亲。那个老女人不是宁安澜亲娘你知道吧?”
“我知道,是继母。”
“这个崔家都是那个老女人的娘家,后来我听说我坠湖那日,那女人也在崔家。溧阳城的胡家姑娘是个很不错的人,当日我坠湖的时候,她之后打点过当日去游湖的人,不要外传此事,可即便如此,事情都没过两天,就在溧阳城传开了。我这些日子也没闲着,事情传出来的源头是崔家一个买菜婆子。反正总是和崔家脱不了关系。”
萧青青看了她一眼,又说,“月初的时候,那女人还去花坊铺子看过我,说了些似是而非的话,又问我定亲没有,还问了家里的情况,那个趾高气昂的样子,看着就让人来火。她在我面前,那架子摆的,你知道像什么么?”
“像什么?”
“就像是她已经是我婆婆了一样,就差给我立个规矩了,说什么姑娘家最好不要抛头露面,什么女子要贤良淑德,她以为她是谁,以什么身份来和我说那些话?可把我恶心坏了。我本来以为她说了几句屁话也就算了,没想到还跑咱村找你去保媒了。这么多事情堆在一块,我仔细琢磨琢磨,就觉得她特别想把我和宁安澜拴在一起,你说这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