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整日在家吃酒饮茶,怕都忘了身为朝廷栋梁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了吧?”语气很是冷嘲热风。
“贾大人请上坐。”贺谨怀起身迎客,且说,“大人何出此言?”
“你别跟我来那一套!”贾丞相也不坐,站着说道,“侯爷几日未出门定是还不知道外头风言风语已经传成什么样了。不管是茶馆也或者酒楼,到处都有人在窃窃私语,说皇上昏庸随意抓人以及云家冤枉之语。若是再让人这样传下去,朝堂先不说,皇上在民间就先失去了民心。我与几位朝臣为此日夜担忧,侯爷却悠闲的在家饮酒作乐,你对得起皇上的信任么?”
“不过是一点小事大人何须这么恼怒?把这事交给顺天府尹便是。”
“你说的容易,岂不知还有些文人也加入了其中,这些文人最是难以说服,若没有让人信服的理由,你今日将人下入大牢,不出半月全国各地的文人便能口诛笔伐声讨皇上,说皇上心虚!”贾丞相气呼呼的又问,“我且问你,皇上到底为何捉拿云家?云昭容又是为何而死?丽昭仪又是为何被打入冷宫?你进宫一趟,后宫便掀起了腥风血雨,这到底是为何?你今日若不给我个真相,我就,我就……”
说着就把菜刀横在了脖子上。
“唉唉唉,贾丞相您有话好说,手可一定要拿稳了,别回头一个不小心真把自己弄嗝屁了。”
墨宝说了一句,贾丞相却喷了回去,“你给闭嘴,大人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
若是往日贾丞相定然不会这么说的,可现在他实在气愤,便啥也不管不顾了。
墨宝耸耸肩不再多言,贺谨怀深深的叹声气,说,“既然贾大人以死逼问,本侯也就不瞒着了,不过还望贾大人听过就忘了这事。”
“你且说到底是何事!”
贺谨怀道,“乃是因为家中小侄,初一那日我们进宫拜年,后宫送了些东西给小侄,结果里头藏有毒物,若不是小侄没有去碰那些东西,这会指不定已经死了。而查出的结果便是丽昭仪和云昭容纷纷在东西上动了手脚。至于后宫其他人便是因为其他事了。”
贾丞相倏然刀坠地,目光紧紧的盯着墨宝。
这事不对,云昭容和丽昭仪好端端的为何要害贺家之子?且这个孩子不过是大臣的侄子,亲父母不过是一介布衣,这样的身份,即便后宫之人把他害了,也万万落不到被赐死的下场,更不要说落个满门被抓的下场了,这不合规矩也不合律法。
正是因为此,抓云家皇上才没给理由,把那句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给贯彻了个十成十。
可皇上为什么会下这种命令?若是对大臣的荣宠那也过了头,云昭容和丽昭仪可是为皇家孕育了子嗣之人。
不对,这不对……贾丞相这时脑子里就想了很多,从两年前的认皇孙一事,以及徐太傅被罢官并跟着贺谨怀回闽江,还有这两年内,皇上对贺谨怀无条件的信任,贺家两子不用宣召就能跟着贺谨怀随意出入宫廷,以及在宫宴上放肆,皇上却任由之,这一切的一切都说明这两个孩子不平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