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阿竺没了,阿宓没一年就被官家...”窦老爷像是说到了什么禁忌之处,声音戛然而止,看了一眼宋淮的脸色,才佯作抽噎了下继续道,“阿宓一年后也进了宫,谁知才不过五六年光景,也没了,这本书我也忘在了脑后,宋大人,你又是从何得知的啊?”
宋淮目色坦然:“在下是从太子殿下那里的卷宗得知的。”
提到太子,窦老爷一瞬间眼神怪异,毕竟太子对他不亲近也就罢了,还带着头为难他,更是从来不踏窦府的门。
宋淮提出太子,窦老爷就处于一种想问又不能问的尴尬处境。
“太子他...”
他怎么,他让宋淮调查这本书么,还是他对这个感兴趣。
不论如何,都好像不是他该问的事。
太子不仅不亲近自己,更厌恶自己亲近他。
窦老爷最终又把话给咽了回去,沧桑的眼睛里满是复杂。
“宋大人,您若是还要她们二人的遗物,窦府里已经没有了,当初她们都带进了宫,后来阿宓去后官家更是把她住过房间的桌椅床褥都一并收了去,如今只有空荡荡的房间...”说到这,窦老爷又有些惭愧。
自己最疼爱的两个女儿,自己却差点连她们的屋子都保不住,前年差点让后面几个女儿占了去。
“窦大人爱女心切,陛下也是痛失挚爱,两位窦小姐生前想必也是幸福过的。”宋淮眸色莫测,语气温和又带着一丝规劝,但细细去听,说是规劝,不如说是...诱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