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活儿轻松这点不适是可以被忽略的,他从小就习惯了帮奶奶做家务,虽然经常有人说他像个女人一样贤惠,但林凡觉得这并不是贬义词,没人规定贤惠必须就是女人,家务活儿也没规定一定是女人来干。
林凡边哼歌边打扫,这是他最享受的状态。
楼上收拾得差不多了,他提着桶下楼,许秦烈没在。
林凡没多想,打算去卫生间把桶里的脏水倒了。
卫生间虚掩着门乌漆嘛黑的,他稍稍用力推了一下门,
许秦烈还没睡醒,半眯着眼睛,他是被尿憋醒的。
拉开裤链把小兄弟放出来准备尿,门突然被推开了,他惊呼一声:“卧槽!”
在门外的林凡也吓了一跳,手着急地胡乱拍着墙,碰到了墙上的开关。
“啪。”
卫生间亮起来,林凡看向前面的人,以及他霸气侧漏的小兄弟,拖鞋上还有一小摊莫名液体。
他瞪大眼睛,尴尬的红着脸,结巴地说:“对..对不起,对不起!”
惊慌失措的捂着自己的眼睛边跑出去,跌跌撞撞,两条腿各跑各的。
许秦烈满头黑线,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裤裆。
“靠,差点萎了。”
第八章
姜卓打电话来的时候,许秦烈正顶着大太阳穿着黑色篮球短裤,手叉着腰站在田坡中间。
脸色阴沉地盯着眼前大片的荒田。
一望无际,太久没打理的荒田已经长出了很多杂草,黄的、绿的。
田里腾起一层隐形的热浪,令他倍感灼热难耐。
许秦烈抒了口气儿,从兜里掏出手机接起电话,“嗯?”
姜卓跳脚,小媳妇口吻,“你为什么一直不接我电话!”
许秦烈正烦着呢,走到一颗稍微阴凉的香蕉树下,“在忙。”
“你忙啥,忙着竞选镇长啊?”姜卓说:“我快到云星镇了,你记得来接我。”
“啊?你怎么跑过来了?”许秦烈也不管脏不脏了,一屁股坐下,“过来干嘛,不说了让你别来。”
手机叮铃响了好几声,许秦烈拿下来看,果然是姜卓发的信息,估计是坐火车那会儿没信号发不出来。
姜卓叹了口气,语气像年迈的老母亲来城里看望北漂的儿子,“我想了想还是决定过来看看。”
“带土鸡蛋和烧饼了吗?”许秦烈没头没脑的一句,姜卓却第一时间get到了,骂了声:“滚啊。”
许秦烈抬头望着一个人都没有的田野,伸手在旁边摘了一根狗尾巴草叼在嘴边,“有毛好看的。”
他现在活得可狼狈了,这几天林凡已经帮他打扫好了小洋房,上午就带着他来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