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也没再主动。
这里快到杭家了,他们毕竟是去给阿葵送殡的,牵着手也不合适。
陆泾心里也猜到了原因,两个人现在也有一种无形的默契在。
有些话不用明说,他们心里都清楚。
两个人一同到了杭大人府上。
杭家大门内外,全是白幡,路旁已经设好路祭,腾出来出棺的道路。
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
大门外甚至还停了不少辆马车,应该都是前来吊唁的亲朋好友。
整个杭家虽没什么喧哗声,但车水马龙,门庭若市,不少人进进出出。
沈清和陆泾刚到门口,便看见杭兴站在门内,正在迎来送往。
瞧见他们过来,杭兴立即快步走过来,“沈娘子陆公子,可算等到您二位了。”
“有劳久等,是我们来晚了。”沈清客套地道。
杭兴忙道:“不晚不晚,沈娘子来得正好,只是我家老爷和夫人不看见沈娘子,难免心里不安,沈娘子一来,我们这心就定下来了。”
沈清看了一眼院中有不少人,低声问道:“杭大人和杭夫人在何处?”
“夫人在给小姐准备一些陪同入葬的东西,老爷在堂上招待前来吊唁的宾客。”杭兴小声道:“沈娘子可要先去见见夫人?”
“也好,有劳带路。”沈清点点头,也不愿在这人群中挤着。
杭兴闻言,便立即带着她和陆泾,前往侧厅,去见杭夫人。
杭夫人准备了不少绫罗绸缎和头面首饰,那都是她这几年里,自己亲手做的。
她每年都会给阿葵做不少新衣裳,都会在阿葵生辰当日,收存起来。
下人们一开始以为她是要烧给阿葵的。
但她坚持称,阿葵又没死,为什么要烧去?
她便都收在了箱笼里。
只等着,万一,有朝一日阿葵回来,这些便是阿葵日后的保障。
可,不是所有事情,都有万一的侥幸。
眼下阿葵回来了,杭夫人便将那些东西从箱笼里翻出来,准备让阿葵一并带走。
本就是要给阿葵的东西,自然该让阿葵带走的。
沈清和陆泾进入侧厅,便看到杭夫人穿着一身素白,头上簪着白花,正在一边垂泪一边收拾着东西。
“夫人,沈娘子和陆公子到了。”杭兴走进来,小声地禀报道。
杭夫人闻言,忙擦了擦眼泪,才抬起头来。
看到沈清和陆泾,她站起身,行礼道:“沈娘子来了,我有失远迎,还望娘子和公子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