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一说什么就是什么。
偶尔看见桂一,船长的神色还会非常地紧张害怕,就像是老鼠见到猫一样。
按理说,船长是长辈,桂一就是个晚辈。
那就叔叔见到侄子是这个反应的?
他们私下有时候便会调侃船长,说他怂包。
船长是一个老好人,没什么脾气,平时大家在一起打打闹闹的,船长都不会生气。
但每次,他们在船长面前提起桂一,船长就会莫名其妙地发火,但也不说话,就是一言不发地摔东西走人。
如此来了两次,众人便不敢在船长面前提起桂一了。
沈清歪着头,疑惑道:“这好奇怪啊……”
“可不是吗?”
她身边的船员,一边吃着干粮一边吐槽,“我们也觉得奇怪,但是船长不让我们提,我们也不敢再说什么。”
沈清好奇道:“那个桂一来了多久了?”
“也不过五六天吧。”船员回答道。
沈清暗自揣测。
五六天……
不就是叶如心出现在曲阳城之后?
这人是为叶如心来的?
沈清愈发狐疑,面上装作没放在心上的样子,“可能就是脾气比较大吧,连船长都要迁就他。算了,不管他了,我去看我煎的药,你们忙吧。”
船员们闻言,客客气气地送走了沈清。
沈清状若无事回到船舱,检查了一下药汤确实差不多了,便拿着药汤送去叶如心的房间。
将叶如心唤起来喝药后,她又捧着给屈弘文准备的安神药物,送去屈弘文那里。
陆泾正陪着屈弘文。
屈弘文此时已经从榻上坐起来,靠在船舱一层,看上去脸色好了不少,显然没那么晕船了。
房门微微虚掩着,沈清便直接推门进来了。
陆泾正在床边坐着,见沈清进来,他便起身将沈清手里的汤碗接过去,“怎么不来叫我帮你?”
沈清失笑:“就一碗汤药,我又不是拿不了。”说着,她看向屈弘文,关切地问道:“屈先生,你现在怎么样了?”
屈弘文笑道:“文若把娘子给的静心符拿来之后,我感觉好多了,不怎么晕船了。”
“这是一些安神的药物,但不会催眠犯困,就是让人不容易晕船的汤药,您也喝下吧,喝下去就没事了。”沈清说道。
陆泾闻言,正好将汤碗递给屈弘文。
屈弘文道了一声谢接过来,慢慢地喝着。
安神的药物,没那么苦,反而带着回甘,喝得慢些也无事。
沈清和陆泾索性坐下来,陪了屈弘文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