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云笑迷茫的回头对上萧夜的目光，他眼里带着的侵略性令她有种心跳加速的窒息感。

顺着萧夜的目光，云笑发现他正灼灼的盯着自己，仿佛透过中衣将她都看遍了，这个想法令她心跳得越来越快，脸马上就烧起来。

原本没觉得怎样，现在也生出了羞赧的心思，云笑结结巴巴道：“你，你转过去。”

萧夜目光幽深，但居然还挺乖，就这么听话的别开了脸，静静的坐在那里。

云笑随手抓起放在一边的衣服紧张的快速穿起来。

明明没有在看这边，可是萧夜的存在感实在太强，云笑一旦意识到就不可能忽视掉，方才的小鹿乱撞还在，让她都穿不好衣服。

似乎察觉到云笑的窘迫，萧夜起身走到她身后从她手里拿过腰带：“手举起来。”

“哦。”越是看不到，隐隐约约的存在感就越强，云笑每一个细胞都能够感知到身后那个人的气息，令她呼吸都有点不顺畅。

萧夜没有不规矩，按理两个人已经很久都没有相拥而眠，最近发生的事情多，也有针锋相对的时刻，最多最多也就是轻轻拥抱，可是此刻，萧夜的动作规矩得仿若一个出家人。

然而，就是这么规矩的举动，不知为何，云笑就是有一种十分羞涩暧昧的体验。

萧夜将云笑的衣服整理好，从腰侧把腰带环上，动作看起来几乎就要将她抱在怀里了，可是偏偏就是隔着最后的距离。

没有碰！到！

隔靴搔痒是什么感觉？犹抱琵琶半遮面是什么感觉？

反正云笑觉得很是暧昧，还很不爽，她整张脸都红了。

两个人明明没有碰到，可是离得极近，空气中气息纠缠，令人沉醉在这种气氛里。

穿好了衣服，两个人都没有动，就这么相对而立。

云笑将头埋得低低，只能看到两个的脚尖，还有听到自己心里的心跳声有多么大声。

萧夜同样低着头，看着云笑连耳朵尖都红了，心里软成一片。

“笑笑，你相信我吗？”

云笑旖旎的心思一顿，抬起头疑惑的看向萧夜，不明白他忽然提这个做什么，不过还是清晰的回答道：“我相信你。”

萧夜的眼珠很黑，跟普通人带点褐色的巩膜不一样，当这样一双眼珠盯着人看的时候，会令人产生一种压迫感，阎王爷之名不是空穴来风。

云笑隐隐有点不安：“你要做什么？”

深褐色几近黑色的双眼里头是无尽的漩涡，萧夜沉默了一会儿，哑声道：“物极必反，盛极必衰，有些事总要有人去做。”

又是这句话，云笑蓦地想到了什么。

其实身为皇子，不管做什么都不会令人意外，反而像是萧夜这般不做什么才奇怪，明明有能力却克制着，明明被利用猜忌却始终保持着一块柔软的清净之地。

于皇家而言，萧夜这样的实在太稀罕了。

可是，这最后的一点柔软到底还是被伤害了，就在皇帝对云笑一次次的觊觎之中逐渐变得坚硬。

其实中夏国的渐变，萧夜都看在眼里，有些事确实要有人去做了，不去改变，中夏只会灭亡，中夏的子民最后都会流离失所。

云笑不知道萧夜具体想做什么，但是单从她在京城的这点时间对皇帝的了解，以及吉泽郡一事，对这个朝廷，她也觉得需要做出改变。

她相信，没有人会比萧夜做得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