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总算是在此刻姗姗来迟,这个时机简直掐的贼好,云笑看到那个被拽着进来脸色苍白双腿发软的太医,忍不住感叹,能不能行啊?
事实证明,还真不能行。
这么大个场面,饶是太医在宫里还算是个见识过风浪和龌蹉的老头子也被吓得六神无主,什么五脏六腑悬脉把脉一个都想不起来,哆哆嗦嗦的摔了两跤才手脚并用的爬到了龙床前。
啧啧,云笑捂住眼睛都不忍心看过去,这老头子年纪这么大了,还得遭遇这样子的折腾,真是晚年不幸啊。
所有人屏息注目,等了老半天,那老太医已经是满头大汗,还是没个一字半句的,差点没把云笑急死。
这大冷天的,还出了这么多的汗水,可见是被逼得不轻。
皇太后问道:“太医,皇上究竟如何了?”
没回应。
皇太后怒道:“哀家问你,皇上究竟如何了?”
这一声怒吼,皇家威仪尽显,老太医本就吓得肝胆俱裂了,被这一声吼直接就跪倒在地,全身都得跟缝纫机上身似的,畏畏缩缩的说道:“皇太后,皇,太后,恕罪,微臣,微臣惶恐,实在能力有限。”
他没胆子说出自己现在把不了脉,可是一介太医院院使,关键时刻一点用都没有,皇太后又怒又气:“没用的东西,太医呢,再去宣,把所有的太医都宣进殿来。”
院使都不管事,其他的太医又能顶什么用,纵使有年轻的初生牛犊不怕虎,医术也跟不上,这二次中风何其凶险,一把脉哪个都是摇摇头惶恐的跪下。
皇太后气得大发雷霆,却又不得发作,毕竟皇帝还昏迷着,少不得太医。皇后担忧之余不可避免的反倒内心里生出一丝不由自主的欣喜,若是皇帝就这么去了,太子自是名正言顺的正统储君。
国不可一日无君,再有什么罪责,那也就这么揭过去了。
不是不悲伤担忧,可是夫君是许多人的夫君,是天下人的主君,儿子却是她一个人的儿子,不过人之常情罢了。
萧琛由一开始的忐忑不安,到现在一个又一个的太医退败,他内心也逐渐安定,脸上的担忧越发的真诚,只需要熬过这几个时辰,一切便都是他的。
月中堂此时低声的感叹着,那声音啊,是真低,大约也就云笑跟站着不远处的萧杰跟萧晓能够听到:“郡主,你医术超群,若是能够为皇上医治,定能够起死回生,可惜如今我们嫌疑在身,不得靠近皇后身边,可惜。”
云笑一愣,不知道月中堂现在忽然说这个几个意思。
萧晓当然早就知道云笑的本事,可是他心底里就不愿意见着皇帝好,也见不得这些王爷好,搅乱了一池水,哪会将云笑推出去在这风口浪尖。
可是萧杰不同,只要皇帝醒来,谁推出去送死遭人眼红都无所谓:“皇祖母,母后,昭明郡主或可一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