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果我说的全无道理,那么在大门前对着一个这么重大的恶性案件信口雌黄,影响实在太差了。
所以才要单独和我谈。我被她拽到一间房门前,门是深色的,上面只有一个小窗子,而且还竖着好多铁栅栏,估计是传说中的侦讯室之类的地方。她对门口坐勤的小警察吩咐道:“你去把门打开!”铁门打开后,我俩一前一后走了进去。
这屋子不大只有十五平米左右,四壁都是黑乎乎的看不清楚是铁皮还是砖砌的,正中间放着一张方桌,桌子上什么都没有,只有一盏台灯,桌子两侧各有一把椅子。
秋姐径直来到台灯后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把台灯打开却将灯罩向垂直方向压低,指了指示意我坐到她对面。
然后吩咐那个警察道:“不要录像,我们只是聊聊,你也别做记录,出去吧没你事了!”看来这女警要单独和我谈话了。
而且还找了这么一个缜密的所在。这屋子真有点令人发憷,如果我是犯人,单单走进这里就有种不着天日的恐惧,怕是什么都会老实交代了。
我一边四下望着,一边走到她对面,心惊肉跳的慢慢坐下。“说吧,说说你对这案子的看法。”
她似乎也看出我有点紧张,又出言安抚道:“没事,我来这主要是为了保密,你尽管说好了,没有第三个人听得到!”
“哦,好吧!”我挠挠头皮似乎在想该从哪说起,却突然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今天多大了?”
没想到我居然第一句话问出了这些,秋姐一愣接着带着三分怒气轻轻一拍桌子:“喂,你以为我是跑这跟你相亲呐!”
但看我一脸调皮的样子又“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我叫蒋秋,现年二十六岁,现任天津市刑侦大队虹桥分队警员,编号4576!行了吧?”
我却不理她,自言自语道:“蒋秋!二十六,大了点,比我大两岁!”我是1979年生人,因为是孤儿,上学晚了两年,所以现在已经两旬了。
“我说!你想什么呢?”蒋秋实在无法忍受了,拍着桌子说道:“我叫你来是帮忙分析案情,谁叫你分析起我来了!”我看绷得也差不多了。
这才转入正题,问道:“我听你的同事说,今晚将近七点陈金水去过高培林的家和他大吵大闹的,很多高培林的邻居都听到了。
还有人看到陈金水气势汹汹骂骂咧咧的走了是吧?后来又有一个邻居九点左右时去找高培林,却发现单元门没锁,门灯亮着里面却一片漆黑。
然后就发现陈金水蹲在位于客厅的高培林的尸体旁边,手里拿着一把满是血迹的刀子是吧?然后陈金水发现有人来了立刻夺门而逃,再然后那个邻居就报警了,再然后你们就找到了陈金水的家,再然后他看到警察来了就逃跑了,再然”
蒋秋被我问一句就点一点头,直到最后实在不耐烦了,抢着说道:“再然后他就把你挟持了,再然后你就把他算计了,再然后你这个废话连篇诡计多端的小混蛋就坐在我的对面了,对了吗?”
她说完一脸的不痛快的催促道:“你快说点有用的吧,这些我都知道!”
“行行行,我们说正题!”我一边用话稳住她,一边理着思路:“照这么说陈金水应该是和被害人争吵才动了杀心,于是出去找了一把刀回来去杀高培林一家三口,对吧?”
看着蒋秋抱着肩膀瞪着眼睛看着我轻轻点头,似乎在说:“这些显而易见还用你说?”一般。
我又问道:“那既然如此,为什么高培林家里的灯没有亮呢?如果是陈金水去而复返,作为刚和他争吵过的高培林不应该不开灯就放他进来的。门灯亮着。
而屋里的灯却没有亮。很显然,高培林已经睡了或者正打算睡觉的时候,有人敲门。他披着衣服走到门边打开外面的门灯,认清来人这才放他进来”说到这里我突然住嘴了。
把因为沉思而随意转动的眼神集中到了蒋秋的脸上问道:“有烟吗?”蒋秋正被我的思路带动着一起思索,突然听我这么问立刻回答:“这儿不让抽烟!”随即意识到可能抽烟有助于我的思考,忙对外面喊道:“小王,拿烟过来!”
不多时,小王拿来一包抽到一半的红塔山。我点上一根等他出去接着说道:“高培林把来人放进屋来,正打算开灯,那人突然向他胸口就是一刀,然后又连捅了好几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