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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撕破脸皮了(1 / 1)

曲乐来军校门口接大少爷放学。

周围别人家的在门口等待的仆从都在蛐蛐他。

“看啊,那个就是牧家的管家,真年轻,听说他可受明家人宠爱了。”

“爱仆而已?又怎么了?”

“哎,你不懂……”

外形优越的男人看见门外的曲乐后,赶紧小跑跑了出来。

牧延霖抱住曲乐,

“麻烦你了,哥,特地让你来接我。”

曲乐面无表情地把他拉开,听见又有人说,“看吧,都说你不懂了……”

曲乐家从爷爷辈开始就在侍奉牧家,牧家是军事大家、政治世家,更是一个豪门。

按道理说,像他们这种三代都受到这种豪门庇护的家庭应该会恩承牧家惠泽,然后死心塌地的侍奉牧家。

反正曲乐的爷爷和父母是这样。至于曲乐,牧家对他来说就是个枷锁。

牧家,一个无论在哪儿都拥有超级话语权的家族,牧家盛alpha,几乎每一代的牧家直系子嗣都是alpha,alpha可是站在社会顶端的人群。总之,牧家贡献了数不清的人才走进社会。

而曲乐的主人是目前牧家家长的大孙子牧伽冶,牧伽冶身为帝国大将军,早早就从牧家本部独立了出来,平日里牧伽冶家和牧家本部的交流少之甚少,感觉牧伽冶换个名字就能单开一个新的豪门了。

曲乐的爷爷在本部时是牧伽冶的专属侍从,牧伽冶独立出来后成了新牧家的管家。曲乐的父母与因此受慧,在牧伽冶的庇护下,他们家走上了康庄大道。

但是在那一年,曲乐的爷爷检查出了脑溢血,虽然他任然坚持像个没事人一样待在牧家,但所有人都怕他突然犯病人没了。

特别是曲乐的父母,生怕爷爷去世后牧伽冶抛弃他们,曲乐的哥哥才刚考上军校呢!

于是他们把刚刚14岁的曲乐送到新了牧家,让曲乐跟在爷爷旁边学习管事。

曲乐当时的梦想是成为一个冒险家,去周游世界,他自然是不愿意被困在牧家。于是想,等自己读完大学就远走高飞,才不会待在牧家。要是强迫他待在这里,自己就什么事也不做,就耍脾气,气他们把自己开除。

结果就在他读完初中后,父母不让他升高中,让他“安安心心”待在牧家学做事。

爷爷也不站在他这边,没有人在意曲乐的想法。不,还是有的,那位夫人。

牧伽冶那时人在前线,牧夫人怀了二少爷,牧家上上下下都需要曲乐的爷爷来打理。

牧夫人身体不好,平日都待在房间里。曲乐第一次见到她,就感觉牧夫人身上有种奇特的感觉吸引自己。

她看曲乐的眼神也很奇特,不过平日里她的眼神总是很温柔,还带着些许忧郁。她和曲乐很聊得来,还会和曲乐吐槽待在牧家有多无聊。曲乐有问过既然牧家无聊为什么不回娘家,牧夫人却是摸摸大少爷小小的脑袋不说话。

之后的某天,曲乐的爷爷去世了。曲乐尚未从悲伤里走出来,就被赶鸭子上架开始打理牧家。曲乐那时一直在祈祷牧伽冶快点回来,他真的打理不来这么一大个家。

牧夫人一直在他旁边帮忙,曲乐记得那天他陪着夫人和大少爷去晒太阳,夫人突然和曲乐说,“你要加油,我就指望你照顾我的两个小宝宝了呢。”

曲乐不懂什么意思,也没多想。

后面夫人分娩二少爷时难产,而夫人身体本来就不好……

夫人香消玉殒,只留下个二少爷在医护人员怀里哭泣。

曲乐哭着给牧伽冶这个家主发讯息,却只得到牧伽冶一句,

“不要让牧家人和她的娘家人靠近孩子。”

什么意思?这是什么意思?牧伽冶!你老婆没了啊!是你老婆没了啊!!!你为什么一句话也不问她?你是只能发出这么一句话还是只想说这一句话啊——。

夫人的娘家人来料理夫人的后事了,牧家本部也派人来了。

虽然曲乐很厌恶牧伽冶说的话,但夫人的娘家人提出想看看两位少爷时。曲乐挡在门口,不让任何人进去。

女人狠狠扇了曲乐一巴掌,

“你算什么东西?你知道我是谁吗?一个狗东西敢拦住我?我女儿都不在了,我看看我的孙子有错吗?!”

曲乐一巴掌扇了回去,力道之大,他自己的手都在发麻,曲乐嘴巴里吐出几个字,

“奉命行事。”

那是你的女儿吗?是你的女儿从来都不来看看她,为什么在她分娩的时候身边只有我这么一个外人。

牧家本部的人倒是都很识趣,或许是他们知道什么,倒是没提出要看看两位少爷的要求。

夫人下葬那天,狂风暴雨,明明是白天却犹如黑夜。

这个天气曲乐不能带着三岁的大少爷出去,襁褓里的二少爷也在哭泣。所以曲乐没能见上夫人最后一面,他待在夫人生前所住的房间里哄两位少爷睡觉。

那天他想了很多,他终于知道了她看自己的眼神是什么意思,那是同病相怜,两个人都是飞不出去的鸟。

那之后16岁的曲乐真正当上了牧家的管家,不仅要带孩子,打理府内的事务,甚至牧伽冶旗下的产业都得他管管。

真烦,他都没学过管理,想让他管这么多又不让他好好读完书,真烦。

期间曲乐多次尝试和牧伽冶获得沟通,包括但不限于问他怎么处理他手底下那些产业的事,还有两个少爷的日常生活。

次数多了曲乐就发现,牧伽冶那里得知信号貌似超级不好,有时根本接收不到自己的信息。所以有的时候心烦了曲乐就会光明正大地向牧伽冶本人吐槽牧伽冶。

爽,每次吐槽完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扬眉吐气了。

然后在一个雨夜,曲乐正在地毯上和两位少爷玩积木,大门突然就被打开了。

冷风呼呼地吹了进来,身材高大的男人冷峻着一张脸,一身军装走了进来。

他就像杀神,带着身后的黑暗和寒气,看向曲乐的目光让曲乐动弹不得。

二少爷直接被吓哭了,曲乐回过神把二少爷抱在自己怀里,他知道来人是谁了。

“欢迎老爷回家。”

是牧伽冶,这个家的家主回来了。

牧伽冶回来了曲乐倒开心不开心的。开心的是自己的工作量少了,那些产业的事牧伽冶自己处理了。不开心的是伺候牧伽冶有点难伺候,总是冷着一张脸,曲乐又不清楚他的生活习性,生怕那里做错惹到他,他就把自己拖出去斩了。

炒鱿鱼倒无所谓,曲乐是真怕牧伽冶拿自己开刀,毕竟牧伽冶是真长了一张杀人脸。

不过随着时间的流逝,曲乐已经有了一套服侍牧伽冶的套路:

每天早上伺候牧伽冶吃完早饭,送他出门。然后晚上迎接牧伽冶回来,给牧伽冶安排一套洗澡吃饭大流程,牧伽冶熬夜加班就去送点夜宵。

反正到现在这个路子都没踩过雷。

而后在二少爷九岁那年,牧伽冶带回来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小少爷,小少爷和二少爷同龄。据说他因为残疾在本家过得并不好,所以牧伽冶把他带了回来。

从此,曲乐过上了,一个人照顾四只alpha的生活。。。

“我现在所在的位置是北国雪山,看呐,这里的风景,多壮丽啊!”

曲乐待在被子里边看网上的旅游vlog边吃小零食。好羡慕,他也想出去旅游,他在牧家一直是全年无休,虽然牧家钱给得可多。

曲乐想了想,到现在为止他存的这些钱,加上他大大小小的投资,还有各种保险。他要是就这样退休,这些钱也不是不能供他过这下半辈子。

而且现在大少爷成年了,二少爷去了军校得留宿,三少爷本家好像也准备把他接回去了。现在社会局势稳定,牧伽冶好像也不用往外面跑了。

现在不就是他辞职的大好时机吗?他可以先去到处旅游,钱不够了就重新找份工作,总比一直被困在这个大房子里好。

曲乐起身重新给自己扎了个马尾,曲乐摸了摸自己的长发,思考着抽空去剪了。

曲乐兴致冲冲地开始收拾行李,牧家不缺人想来,牧家也不是非他不可。现在这个情况他要说走牧伽冶也不可能不放他走。

突然他就收到了牧延霖的信息,说自己学校提前放了一天假,这两天他想回家来看看。

曲乐只好先去接他。

牧延霖很像去世的牧夫人,整个人就是一位温润如玉的贵公子。所以从私心上讲,曲乐最喜欢大少爷,总会下意识偏爱大少爷一点,然后被二少爷抗议。

曲乐决定今晚就去找牧伽冶辞职。

但他好不容易得到能和牧伽冶两个人交谈的时间,牧伽冶却通知他,马上本家有个宴会,所有牧家人都必须去,他希望曲乐也跟着去照顾三少爷。

,曲乐这个细狗坐在这个金碧辉煌的大堂角落角落里咀嚼着果干,他和这里格格不入,这个空间里基本都是alpha。

曲乐坐在角落里咀嚼着果干,看着不远处坐在轮椅上和别人相谈甚欢的三少爷。

哎哟,看起来也不是很需要我嘛。嚼嚼嚼,牧伽冶你什么时候放我走啊,别说,他一个bate待在这个基本全是alpha的空间,心里怪害怕的。

曲乐看见一个年轻的oga从专门给妇女与oga设置的休息室出来,走向牧伽冶,试图与牧伽冶交流。

咦咦,孩子,我觉得你看牧伽冶的眼神并不单纯。不过也是,在这个人均寿命两百岁的时代,牧伽冶并不算老,应该是当打之年。

而且人家花期长,看着才三十出头。

突然一个少女不知道什么时间来到了曲乐旁边,问曲乐是牧伽冶家的那个管家吗?

曲乐吧唧着小零食,“不是,你认错了。”

他才不会这么轻易承认,突然来和他这种小人物套近乎,绝对有诈,得提防。

少女表情不信,“我见过,你就是,你为什么要说谎。”

“我不是,你可别乱说,我不是。”

少女嘟起嘴巴,“你就是。”

“我不是。”

“你就是!”

“嚼嚼嚼,都说不是了。”

少女显然生气,跺跺脚走了。曲乐笑,终于走了。然后他就看见少女走向了牧伽冶,指着曲乐这边,气冲冲地说了什么,牧伽冶还看了他一眼。

曲乐石化住了,少女,不带这样告状的啊。

“哥。”

三少爷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到了他的身边,牧徊一告诉他牧延焕在牧家后面的演习场和别人比拼,问曲乐要不要一起去看。

去,当然去的啊,特别是这个时候。

曲乐推着牧徊一一溜烟的跑了,生怕多待一秒就会出事。

牧延焕和另外一个牧家小孩正在比剑术,打得难舍难分。

曲乐看了但没完全看,外面有点冷,他正对着牧徊一嘘寒问暖,因为之前牧徊一一直在一位音乐大师那里学习所以两人见面比起另外两兄弟更少。

突然有人拍了曲乐的肩膀,牧延焕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他身边了。

“你都不看我的啊,怎么又只关心牧徊一。”

曲乐露出仆の微笑,“少爷你怎么能这么说呢。”

牧延焕脸色更难看了,“都叫你别这样了,这么还这样。”言语间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曲乐哄着他,然后三人又进了大堂。

突然一个小孩发出一声朝响亮的“你管我!”掀翻桌子,夺门而出,一个妇人还对着他的背影喊他的名字,旁边的男人没好气地看着小孩离开。

哦莫,这是和大人吵架了。

宴会只是因为这事停顿了一阵,然后大家也继续做着自己刚刚在做的是。那对父母也像没事人一样,仿佛根本不在意那个小孩的离开。

没有人去找他。可是外面那么黑,而且这栋别墅可是在山里啊。

真的是服了,你们这群alpha。

曲乐松开手,叫牧延焕照顾好牧徊一,然后跑了出去。

“哎,曲乐。”

牧延焕来不及阻止他,想跟过去又被牧徊一拉住了,牧延焕瞪了牧徊一一眼,牧徊一不肯放手,两个人就这样僵持着。

不久,外面下起了大雨。

曲乐带着那个小孩从后门回来了,曲乐被淋成了落汤鸡,小孩因为被曲乐护在怀里没有被怎么淋到,就是一直抱着曲乐哭。

曲乐哄他放开自己,先去洗个澡,照顾好自己不要感冒。男孩不放手,曲乐又说你先去洗澡,我去给你做点热汤,好吗?

男孩终于肯放手了,跟着家里人派过来的仆从走了。

曲乐松了口气,然后就注意到牧伽冶在二楼楼梯那里盯着自己。曲乐盯了回去,再看,再看,还看?再看就把你吃掉。

牧延霖正用毛巾给曲乐擦头发,曲乐叫停他,然后一个人走向牧伽冶,曲乐边擦头发边直视牧伽冶说,

“老爷我有事和你说”

真服了你们这群没有大脑的直男了。曲乐对alpha不发达的情感系统深深唾弃,感觉这些家伙,说理智,又都像是疯子。

曲乐一般不会直视别人的眼睛,如果他直视了你的眼睛,那就说明他生气了。

牧伽冶轻笑,曲乐不理解,你笑屁,我看起来很好笑吗?牧伽冶点点下巴,带着曲乐往自己房间走。

曲乐很想往牧伽冶的屁股上踢上一脚泄气,曲乐进了牧伽冶的房间,心里还在蛐蛐牧伽冶,然后一脸撞在了牧伽冶的背上。

我靠,这家伙背是铁板做的吗?曲乐感觉自己的鼻子像是被人打了一拳一样,生疼。

牧伽冶伸出手替他轻轻揉了揉山根,曲乐反应过来按住牧伽冶的手,

“老爷我有正事和你说。”

牧伽冶眼神温柔,看得曲乐肉麻,

“说吧,什么事。”

牧伽冶声音低沉,这好像是曲乐第一次和牧伽冶靠这么近。曲乐鼓气勇气,眼神坚定,中气十足,

“我要辞职!”

凌厉的眼神像是要把曲乐切这两半。

虽然闻到了危险的味道,但曲乐觉得牧伽冶没资格生气,

“我觉得我替牧家付出得够多了,而且我工作也一直都超级认真,我也从来不欠牧家什么,我想放自己自由了。”

牧伽冶抓住曲乐的手,力度大的嘞。曲乐一边保持着礼貌的微笑一边试图把自己的手抽出来。

?????“老爷,放手,放手。”曲乐咬牙切齿说道。

???????牧伽冶,你要清楚,大家的第一性别都是男人。曲乐忍无可忍,这个由乱七八糟单细胞构成的男人,牧夫人死时曲乐对牧伽冶冷漠态度的仇恨又重新燃了起来了。

曲乐另外一只手一拳悍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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