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平榛顺手捏了两把,感觉肉肉的还挺有手感。想想这孩子都来快一个月了,身上还真长了点肉,皮肤比刚来的时候滑溜了。
梁晋垂下头,害羞的揉着脸说自己要出去了,薛平榛点点头。
小土狗也不一定不娇贵,就得看怎么养活。薛平榛心想。
其实薛平榛暂时不会把贾延宏怎么样,他只是恨。这种事情来日方长,早先他恨不得将贾延宏千刀万剐,但现在他倒是挺开心每天都能看见贾延宏紧张的生怕他动手的样子,这样从精神上折磨一个人,才会让报复来得更具快感。
十七
入春的时候,薛平榛做了两件事,第一是让梁晋入了自己的籍,第二把大部分资金投到了正经生意上。
前者是为了让梁晋上学,这点吴姨最高兴,她可喜欢这孩子了,但是谁高兴与否都与薛平榛的决定无关,反正既然决定养了就得好好养,他是个做事有头有尾的人,而且梁晋这孩子懂事,这很合他的意;后者是他想开创点儿新事业,虽然遭到了一些人的反对,可还是那句话,别人反对与薛平榛的决定无关,只要能让弟兄们平平安安,吃饱穿暖,那么他的决定就没有错,当然,他这么做还有别的用意。
梁晋失学两年,功课落下太多,只能从头开始,他年纪实在是大,还好那间私立学校制度比较宽松,说可以让他跳着念,只要孩子努力,两、三年之内重新读完六年的课程也不是不可能。
重新有书念,梁晋固然是高兴的,兴冲冲的去上了两天学,可没多久脸上就没了笑容。
同班的比他小的同学疏远他,高年级与他年纪相仿的又欺负他,但这些事他都没跟薛平榛说过,还是老师找到接送梁晋的司机,辗转了好几个人才被薛平榛知道。
薛平榛不愿意让自家的孩子受这种委屈,但也没什么解决办法,他总不能逼着那些孩子跟梁晋交朋友,便只能对梁晋说:“你得努点力,早点升到高年级就不会有人说三道四了。”薛平榛这是在把自己的经验加在梁晋身上,梁晋也一直把他的话当圣旨,虽然学得很吃力,可还是下决心早点摆脱这样尴尬的状态。他不能让薛平榛失望,因为今天的好日子全是薛平榛给他的,虽然他在薛平榛的面前存在感很低,可也费尽心力的让薛平榛注意到自己的努力。
他喜欢看薛平榛对他的成绩单露出满意的笑容,更想让薛平榛对他的表现和投入觉得值得。
于是寒来暑往三个春秋,梁晋不仅成了校内的好学生,还在三年内跨了几级,终于在十五岁的时候升上了初中。
此时,薛平榛也已经与贾延宏耗了三年,他找了个人盯在贾延宏身边,时时刻刻给他透漏消息,贾延宏做什么买卖,他得到消息后就必定给抢来,而且经营得是红红火火,给贾延宏排挤得亏了血本,就连他身边的那个秦锦都走了。秦锦在私底下找过薛平榛几次,那意思是想跟着他,薛平榛因为忙所以身边一直没人,换个人或许他也不会拒绝,可他嫌秦锦脏,所以根本没搭理这人。薛平榛还有事儿没事儿的让人总找贾延宏的麻烦,但凡贾延宏经办的事儿,总能出点儿什么岔子,在某些方面远没有过去风光。
薛平榛手里还掌握了一大堆贾延宏贪腐的证据,他只要往某个部门一递交,贾延宏这辈子就算完了。他没这样做,因为这老家伙的背景很深,他怕这些证据交上去会打水漂,到时候反倒弄自己一身脏。
贾延宏既丢生意又丢了情人,自然很火大,约了好几次薛平榛想找他谈谈,可薛平榛都摆谱没去。
这三年间,薛平榛想明白一些事儿,所以他不那么纠结贾延宏何时才能完蛋,他想与其硬碰硬不如享受这种操纵一个人喜怒哀乐的小游戏,慢慢折磨着他,让他的精神一点一点的崩溃,这才有意思,总比让他死得痛快来的愉悦。
这天是梁晋春季学期开学,薛平榛正好也要出门,就顺带捎他一程。
时值三月,已经隐隐约约有了些春意,梁晋穿着规矩的春季制服,抱着书包乖乖的坐在后排座。他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