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也有二十多人,男男女女加起来,没个几千两银子这过路费是交不起了。班主也十分的为难。
拦路强盗自然是不会发什么善心,做什么好事的,当下命人抓了一个八九岁大的孩子,就在众人面前手起刀落,斩了。
鲜血溅上老班主的脸,班子里有几个武生已见怒意,场面剑拔弩张。只听班主道:“出门在外,钱财本来就不会多带。我这班子里有八名女子,十四名男子,再算上老头子我一个,要三千多两银子。那后面跟着的是老头子几个小友,这么算来,少说也有四千两银子了。老头子是拿不出这么多钱了。”
“拿不出钱就拿命来。”拿板斧的冷笑道,“小的们上,男的杀,女的留。”
两方人马很快打了起来,戏班里有几个武生,打戏演得,武功底子也有一些,只不过是勉力支撑罢了。
眼见战局不利,流茉按剑踏马加入战局,却未能扭转太多。强盗人数足以车轮己方能打的人数,折竹心知肚明,却还是不动观望。
“折竹,见血了,要死人了。”折竹不动,一羽也没有插手,只在一旁煞有其事地解释战局。
“你——”流珠一时气愤地说不出话来,左右犹豫片刻,也加入了战斗。
远方一条宽敞的官道之上,一队人马正浩荡而来。
第16章第十六章
镇南王早年镇守边陲,战功赫赫,深得人心,在西南一带虽不曾称王称霸,却也差不多是个土皇帝。正是山高皇帝远,谁也管不着。
但管不着那是皇帝的事,打家劫舍的是镇南王自己的事。镇南王六十大寿,各地的寿礼自然少不了。也算是为了保护那些前来送礼的人的安全,世子傅梓洲便领了一队精兵,来往迎接贺寿的人。
镇南王膝下仅有傅梓洲一子,且是老来所得,宠爱非常。过了十余春秋,老王爷对大小事务多生疲惫,早早将一应担子交给了傅梓洲,自己却养花逗鸟,不问俗务了。
算来,世子接替老王爷已有五年,将西南治理的井井有条,南地十国再怎么蠢蠢欲动,倒也不敢真动上分毫。
且傅梓洲容貌身量俱是非常,南国颇有嫁女联姻之意,几番委婉提及,却总被转移推托。便叫南王以为他忠心耿耿,更是断绝了北上意图。
可是赵帝甫一登基,南王便再按捺不住。赵国要沦到个女人来坐天下,可见气数已尽,于是四方兵虽未起,剑已在怀。
也就在这时,傅梓洲派人密送南王一封书信。
辎重兵马开始源源不断,送往西南。
老王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得了空把傅梓洲叫到书房,一边拿着樱桃逗鹦鹉,一边对他的独子说:“圣上我是见过几面的。”
宫闱深深,老王爷身为外姓王爷,想见公主几面不难,但是真要掰起指头算,也就那么几面。
傅梓洲不知父王意思,垂首道:“不知在父王眼中,圣上是何许人。”
老王爷睨了傅梓洲一眼,语调悠然,“那会儿圣上还小,脾气倒固执,又爱玩闹,叫先帝费了不少心。”
傅梓洲听着,面上没什么多余表情。
老王爷长叹了一声,“先帝膝下仅此一女,又别无兄弟,迫不得已立了个女太子,又担心外戚僭越,将那一脉通通杀了个干净,是真正考虑周全。只可惜,女子为帝,到底难以服众,虽有国师等人辅佐在侧,却难压非议。”
“为上者最怕感情用事,女子最易感情用事,如此非议,也是常理之中。”傅梓洲道。
老王爷“呵呵”笑了几声,“儿啊,先帝驾崩,你连日入宫,想来也接触过圣上,你又有何看法?”
傅梓洲回想那次入宫,那是他第一次到京城去。赵周行登基时,他也在场。他自揣摩,文王武帝霸枭雄,赵周行却半点也挨不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