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赵周行说。
“啧……”一羽一脸不屑,“你知道你现在什么境地。”
“一羽姑娘这话说的,倒是很了解我什么境地。”
“其实方朔说的并无错处,傅梓洲早已勾结了南诏王,你的朝臣虽然没有大半倒向他,但真正愿意扶持你的并没有多少。镇南王府的府兵你也看过了,精兵战马,半点都不是假的。傅梓洲早在赵奉没死的时候就筹划谋反的事情了,你的继位只是让他更有信心。但是这些事现在看来也没那么要命。”一羽忽然看向赵周行,“你知道最要命的是什么?”
赵周行接口道:“是什么?”
“羊入虎口,还能逃吗?”一羽冷声道,“凤凰无头,也只是只死鸟罢了。”
小舟已行至湖心,一亭水榭盈盈立在湖面,正如伫立舟头的少女,娇小纤细,风雨难催。
一时寂静,只能听见一羽踩水时发出的水声。
“一羽姑娘同我说这些做什么?”赵周行忽然开口说。
一羽冷冷“哼”声,“我只是不愿意欠别人的恩情。虽然我说了你可以不信,但是你不信我就一定要说服你。有人说我天生喜欢争强好胜,所以你就算不信我也要你信。”
赵周行微微怔忪,“一羽姑娘这话说的未免……”
“镇南王的寿辰还有半个月,这半个月里傅梓洲不会有任何动作。老王爷没有称帝之心,做儿子的多少要顾忌点父亲的心情。至于这半个月,你能不能活着走出镇南王府就未必了。”一羽站起身,“我今晚就会离开这里。赵帝,好自为之。”
小舟不知何时又回到了岸边,一羽将放在舟上的鞋子穿在脚上,裤脚扔挽着,从舟上跳了下去。
赵周行看她背影渐渐消失,表情复杂地跳到了岸上。
赵周行一直有个问题不解,她一直没有问,是因为一直觉得没有适合开口的机会。
赵周行想问问一羽为什么总是叫自己“赵帝”,难道她不是赵国人?那也未免太可疑了。
赵周行一边想一边往回走,走近自己住的院子时,流珠迎了上来,“殿下去哪里了,这么晚才回来。”
——席已散了,赵帝酒可醒了?
赵周行忽想起这句话,于是回道:“出去醒醒酒。”
流珠也只好道:“殿下最好不要单独走动,这镇南王府……”
赵周行直接打断了流珠的话:“这附近可有庙宇?”
“呃,属下不知。”
“朕突然有些想念母妃,明日要去寺里上香。具体事情你来安排,今晚不要打扰朕休息。”赵周行大步走进卧房,一回头看见流珠还跟在身后,于是挥手叫人退下,换来流茉洗漱过后,躺下就睡。
一个赵周行睡下了,还有更多的人醒着。
“奴婢方才看过,小皇帝已睡下了。”说话的人是心蕊。
傅梓洲点了点头,烛光照的他半张脸都藏在阴影里,“都说了什么?”
心蕊犹豫了一下,似乎有些不解,也有些拿不准有没有必要说。
“说。”傅梓洲道。
“是。小皇帝说明天要去寺里上香。”
“上香?”
“小皇帝说有些想念母妃了,所以……”心蕊偷偷瞄着傅梓洲神色,“您看这……”
“镇南王府只是招待圣上的地方,还能绑上圣上的手脚吗?”傅梓洲淡淡道,“明日圣上如要出府,就叫聂平派些人保护好圣上的安全。”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