筠漓一惊,好似听错了般,直直锁住他的双眸,只是双眼有些迷蒙,她只觉得他的目光让她更热了。
她听到自己哑着声音道:“若是你这般做了,今生便只能是我的人了,除非我死。”
可她药性再次发作,并未听清笺溯说了什么,只感觉手中的被衾被扯开,整个身子落入了他的怀中。
被放入浴桶的那刻,筠漓还是拽住了他的手臂,神情尤为凝重,“你还有反悔的机会。”
可衣服渐渐离身,她却在心中想,她以后便可光明正大欺负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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笺溯望着熟睡中的筠漓,脸上的红晕还未消,但身上已无原先那般发烫了,似是累极了,她枕头都未枕,便歪着脑袋睡了过去,鼻翼间微微翕动,轻微秀气的鼾声微微作响,只有现下的她才是真正褪却了傲气的她,如同不谙世事的寻常女子般。
他寻了湿帕子轻轻为她擦拭,刚刚又让她出了身汗,本想怜惜她,可却还是在她控诉的眼神中告诉她余毒要清理干净,免得突然发作,才把她累坏了。
给她换了条干净的被子盖上,又将她脑袋摆正后,他才穿上衣服走了出去,在旁边的小木屋中看见埋头摆弄药物的司寇,他身边放着好些他在森林中看见的花草。
见到是他,司寇顿了下,才继续动作,“你,刚刚在屋里?”
笺溯不置否地点点头,“她似乎已恢复了,不过明日还需你诊治下。”
司寇随意应了声,继续忙着手中的事,只待笺溯离开后,他才扔了手中的药,而后又叹了口气自嘲般笑了下,才重新埋头捡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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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直到日上三竿,筠漓才悠悠转醒,她才醒来,还有些迷糊,直到看见床边的笺溯才不由想到一些如梦如幻的记忆,脸上又红了些,细细查看周遭后,她才确定那些并非是梦。
既然如此,她又何须害羞,已是既定事实,那她看待他便用不着遮遮掩掩,她毕竟是女皇不是么?
她咳了声刚要开口,却听得他先一步问:“如何了?要起身么?”
筠漓抬眸望去,见他如往常一般神色淡淡,并无其他,可她却隐隐觉得有什么变了。
她摇摇头,又点点头,刚要起身,却发现她并未穿衣,忙遮住,见他依旧淡然,于是她指着不远处的衣服,“帮我拿下。”
笺溯拿过递给她,筠漓接过,刚要穿,却见他还站着,本是要问要给她穿么?想着他若真点头,自己反倒不好下台阶,便瞥了他眼,“你怎还不出去?”
笺溯这才缓缓踱步而出,出了内室,他这才松开隐在袖中早已汗湿的手,他暗吁了几口气,才走出门外。
筠漓换好衣服,简单吃了些东西,便把司寇叫了来询问情况。
司寇恭敬拘礼,只瞧了她一眼,便不再看她越发娇媚的脸,拿了块帕子覆在她手上,凝神垂目把脉。
筠漓见他认真,也就暂时没开口,只是看着他精致的脸,明明生得这般好,却总是故作严肃,只是这会儿,她觉得他的身份之别比以往看得更重了。
司寇收回手,又取走帕子,边说,“陛下不必担忧,虽还有余毒未清,并不会有太大影响,只消服下我调配出的药即可。只是……”
筠漓拧眉,“只是什么?”
“细细诊断之下,发现陛下近几月来身子太虚,有些伤神,需要好好调理。”
“哦。”筠漓点点头,这并无什么,待回宫再说。
她又从他口中得知,原来这些杀手是一个叫净风堂的杀手组织派的,为了完成这个任务几乎倾巢而出,昨夜连番审问下,知晓原是雇佣她们的人,不仅开出了天价,甚至允诺她们进入军队,终生无忧,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