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算完,老师想了想,顺便叫她把地图上有的村镇全部记一遍,恩,要默写的那种。她是女皇,女!皇!不是什么地图勘测员,也不是什么户部调查的官吏。她是一个皇帝耶,要不要考得这么偏?
叶黛暮替当时眼睛都熬肿了的自己默哀一分钟,毫不犹豫爽快地回答。“347个县。”抱歉,少年,你出的考题是模拟试卷里的,就不能怪我了。
对面的一听差点眼珠子都要瞪出来。这个正确答案,一般人还真不知道。要不是他叔父是户部的,偶然一次听他谈起,他也不可能知道啊。如此一想,对面万一是随便答的呢?若是随便答的,会猜得如此准吗?而且如此信心满满。不由地心生疑虑。
而这个疑问,在下一个问题里被他证实了。不过,在那之前,叶黛暮兴致勃勃地前去挑食物了。李文芳倒是想帮她,可是他来晚了,也不知道这食物哪些才不是做了手脚的。叶黛暮倒是一点担忧也没有,抓起一个可爱的兔子糕点就塞进了谢璇嘴里。
“维桢,你好奸诈。”李文芳不由地感慨。
☆、第玖拾肆章恭喜你,获得了猪队友
谢璇吃了一半,没有问题。叶黛暮才小心翼翼地掰下一点来吃。“好甜哪。”立即眼睛都笑得半眯起来。就这么两个人分食了一盘子的糕点。叶黛暮在此期间继续给对面出题。“问平世风是谁?”
这个问题分分钟就被国子监们嘲笑了。“这么简单也想难住我们,太可笑了。平世风乃是诚敏帝当公主时的门客,最是擅长酿酒。”
叶黛暮无语,她其实也就是随口那么一问的。但是她发现这些学生不太对劲的地方了,院长的号也不清楚的人也存在,可是却对过去权贵的门客一清二楚,连酿酒这般不起眼的技艺都知道得这么清楚。大概真的是聪明都放在歪路上去了。叶黛暮愤愤地想。
不过,答对了问题,是要吃东西的!俄罗斯手枪来啦。叶黛暮笑嘻嘻地望着他们愁眉苦脸的样子,十分解气。活该。在吃了一盘鬼知道是什么东西的食物之后,对面一脸惨白地问。“今年时疫,上京葬了多少人?”
问题一出,不管是嘻嘻哈哈的叶黛暮还是杂乱的学生们全都愣住了。诡异的沉默蔓延开来。这是一个禁忌的话题。连叶黛暮也不敢轻易说出口的话题。时疫,向来是阎王的活招牌,在最短的时间内让最多的人口流入奈何桥。叶黛暮的嫡母徐婉清在这场时疫里失去了三个儿子,失去了王座,也失去了掌握大魏最大权势的先机。
叶黛暮对这时疫没有什么想法。她不曾听,不曾看,甚至不曾想过那么远。那时,她连一顿饱饭也吃不上。更不可能有人来告诉她发生了什么。
她躲在柴房了,她只知道瘸腿的大哥不会再来偷偷带温热的食物来看她,因为某一日外出回来,他病倒了。每次见到她都要羞辱她一顿的二哥也不会刻意来偶遇她,然后假装打发叫花子一般留下一件新衣服走开,因为他也病倒了。冷漠藐视她的弟弟也不会再假装路过,不经意地漏下一个玩具给她,因为他也病倒了。
不会违背母亲的意思,但是偷偷地帮助过她的他们全都病倒了。
而她在知道时疫来了的时候,已经是嫡母因为失去所有的儿子而发狂地仗杀一院的仆从了。浓重的血腥味掩盖了嘶哑的哭声。嫡母在院子里哭,她在柴房里哭。那是唯一一次,她和她有相同感受的时候。可偏偏她连正大光明给他们哭泣的可能也没有,因为她是庶女,她是他们母亲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