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傻呀?”叶黛暮责备他的语气变得十分柔软,查看他手上伤口的动作越发地轻柔。还肿着呢。叶黛暮想笑,不是因为觉得有趣,而是另外一种像要冲破她胸膛一般炽烈的满足感,令她不由自主地想要翘起嘴角——微笑。“这么危险的事情,下次不要做了。”
“只是碰巧。”谢璇还是嘴硬。他的眼睛牢牢盯着叶黛暮,不忍移开半分。他当然不可能错过她那灿烂的微笑。一瞬之间,还有些火辣辣地疼的伤口一下变得清凉无比,比最好的药膏还要管用。
自己大概是没救了。谢璇一边这样自嘲,一边却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吻了吻那双比蜂蜜还甜的唇。“下次不敢了。”
“好吧,原谅你。”叶黛暮双眸含水地瞪了他一眼,一点威胁之意也没有。她取来药膏,小心翼翼地替他上药。他身上的伤,不仅有蜜蜂蛰的痕迹,还有许多的利刃留下的痕迹。她一边涂药,一边数着,数到最后,她已经泪眼婆娑,看不清自己的手了。
想要问他,那些伤痕是怎么来的。可是问不出口。她的脑海里早就有了答案。
只可能是,为了她。
☆、第壹佰捌拾陆章号角已鸣
之前的童谣风波被证实是一场乌龙,叶黛暮的心总算是放回肚子里去了。谐音什么的简直是弥天大雾的起因。当初禀报的官员并非是想要诬陷叶黛暮,只是遵从其职责罢了,叶黛暮也不打算追究他的责任。有报告,总比隐瞒下来要好。前者意味着冒着大不韪尽忠职守,后者只不过为了自保而选择了最省力的那条路。
“这个人,可用。把此人的名讳家世官职呈于我。”叶黛暮一边奋笔疾书,一边对青盏说。今日的奏折几乎都是与那童谣有关。叶黛暮真是恨得牙痒痒,干别的事都不见他们这么积极,揪她小辫子倒是一个比一个跑得快。
不过,叶黛暮奸笑。让她仔细地读过,逐一记下其中要点,等明天早朝叫他们好看。“恩,这个论点不错。‘百姓乃是大魏之基,应当遵从百姓之意。’说我时便抬出百姓之名,做事的时候别说百姓,连自己都看不到了。”
“谨遵君命。还有一件事,陛下。”青盏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关于那名刺客的事情。姜瑛将军来问,是否照例处置了?”
叶黛暮开始还没有想起来,什么刺客。所谓的刺客还有活口吗?想到此处,她才回忆起那名为紅霖的女孩。“是紅霖吗?”
青盏愣了一下,她不记得那女孩的名字,或者说她们所有人都不在乎那女孩的名字。一个注定要处死的刺客,谁又会去记她的姓名呢。但是陛下却记得。“是的,陛下。那么,您想怎么处置她呢?”
这句问话,倒叫叶黛暮犯了难。无论她多么年幼,她都还是一名想杀人的刺客,想杀的还是大魏之君,罪无可赦。叶黛暮对于这类人向来是不问缘由,不问来历,不问姓名,只要是用利器向她攻击,便判处死刑,绝无例外。因为她知道,自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