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花蟒哼笑:“老子要鸡兔?不。老子要应有的尊重!”它心寒的长叹一声:“直说了。你修行,老子也修行。你五十年,老子三百年。你吃奶,老子就守着你护着你。你跟谁一口一个畜生?今后不叫一声蟒爷,就别召唤老子出来了。”
大花蟒唰的离去。
神巫气得恨不得砸了香炉。这是什么蠢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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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军再次潮水般退去。祁玄月跟云霄手牵手往回走。
“你闭了一会儿眼睛,那蟒就出工不出力了。怎么做到的?”
云霄想了想:“嗯,万物有灵,那蟒也是迫不得已,才为神巫做事。大概是良心发现了吧。”
祁玄月撇嘴:“朕又不是三岁小孩,哪来的良心发现?还跟朕藏秘密是吧?”
云霄又想了想:“说多了,你就会知道我是什么样的……我怕你会失望。”
祁玄月歪着头:“你不就是这样吗?还能是什么样?”
云霄撅撅嘴,嘤嘤一声:“可能是个无辜善良又顺滑可爱的小动物!”
祁玄月挑眉:“你以为你现在不是吗?要不是长了一副人样。朕还以为你是白狐云霄呢。”
云霄愣住。
祁玄月凑近了说道:“你若是个狐狸精就更好了,朕就把你拴在床上,让你好好魅惑朕。唉,可惜啊,朕没有那个福气。偏偏小美人是个木头疙瘩!啧啧啧!~~~”她一脸的遗憾,摇头晃脑的。
云霄眨巴眨巴大眼睛,他都快被眼前这个人类的甜言蜜语骗信了。
呜呜呜,到底能不能说呀!??她真的喜欢狐狸精吗?她说了,她亲口说了的。
云霄皱着脸牵住她的手:“就算云霄再不堪,玄月也保证不会厌烦吗?”
祁玄月嘶了一声:“哪来那么多危机感?小时候你师尊没照顾好你?让你心里有什么形状的阴影了?走走走,回卧房,朕扒开领口仔细看看,呃,不是看,是仔细为你诊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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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坞元拓手下大将到城门下骂阵。
他们并不知道祁玄月在北部军大营内,只知道此时带头的是齐威。
疯狂骂齐威是缩头乌龟、绿壳王八。
恨得齐威在城墙上组织值守军唱起来:“儿子翻脸不认爹,城下哭爹又喊娘。做贼作祟又做法,就是一副短命样。”
这边唱起歌谣,那边也四六八句骂起来,互相骂骂咧咧了小半天。无奈祁军就是不肯出来应战。
到了下午,坞军发起进攻,杀声震天。
举着盾牌遮挡箭矢,冲杀而来,扛着云梯,向城墙发动攻击。
城墙上的北部军则用弓箭射击、用热油泼下去,再射火头箭。一时间箭雨如蝗,油燃爆裂。
坞军的盾牌都烧成炭了。
城下的坞军死伤惨重,根本攻不上去。
但坞军人数优势鲜明,一波又一波地冲过来,不断有人攀爬云梯继续把云梯架设得更高,为后面的人登上城墙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