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里?她怎么没有看见?
“嗯,有。”褚晏淡淡应了声,然后转身从后面的随从手里拿来了物证——一只出生不到三个月的白色小奶猫。
“哇!”阿芜两眼放光,一下子就被吸引走了注意力,她两手将猫从褚晏手里接了过来,抱着爱不释手:“它好可爱!”
毛绒绒、软乎乎、而且一点都不认生,好乖哦。
小奶猫的脸颊往她手心蹭了蹭,阿芜瞬间心都快要化了。
可是——
跟人这么亲近的小猫怎么会抓人呢?
她狐疑地看向褚晏,目露谴责,该不会是哥哥做了什么让小猫咪不高兴的事吧?
褚晏:“???”
这是什么眼神?
被哥哥皱着眉头瞪了,阿芜默默反省了一下,好吧……哥哥都被抓成这样了,她再谴责他的确是有点不应该,但是——
阿芜:“小猫咪能有什么坏心思呢,我们不是故意的,对不对~”
褚晏:“……”
这胳膊肘往猫拐得,再在这里待下去,他怕是真的要心梗了。
褚晏拔步就走,眼不见为净。
然而,阿芜却是眼疾手快地拽住了他的袖子:“你还没有告诉我它叫什么名字呢。”
褚晏嘴角抽了抽,瞥了其一眼,然后没好气地扯出了自己的袖子,斩钉截铁:“不知道。”
阿芜:“???”
不知道?
怎么会有人不知道自己猫的名字?
“他居然装不认识你诶?”阿芜托着小猫跟其告状,企图让其认清楚自己主人的真面目,然后换个主人。
随从旁边路过听见,忽地顿步几番欲言又止,有没有可能,大人是真不知道这猫的名字?
毕竟,这猫来得也挺突然的……
进到主院,真正的始作俑者正半躺在摇椅上,一边吃着茶点,一边让人在旁边念着话本,整个人随着摇椅轻轻摇晃,悠哉悠哉好生惬意。
想起今日廷尉司内无处不在的目光,以及自己如坐针毡的窘境,褚晏快步走了过去,手撑在其两侧的扶手上,按停了摇晃中的椅子。
感觉到上方罩过来的阴影,虞秋秋睁眼,紧接着听见了狗男人的质问:“故意的?”
虞秋秋眼神闪了闪,开始装蒜:“什么故意的?”
——“明明是狗男人自己太脆皮,我这么白的牙还能是个坏的?”
褚晏嘴角抽了抽,真是快要被她给气笑了。
尽是歪理。
褚晏气恼又无奈,一副不容商量的语气,企图约法三章:“以后不许再咬了。”
虞秋秋窝在躺椅上,撇了撇嘴。
——“没劲,狗男人玩不起。”
“……”
褚晏语滞,刮了刮她的鼻子,改口退而求其次:“你咬别的地方。”
这露在外边的,他遮都没法遮。
虞秋秋眉梢高挑。
——“哦?狗男人这底线还是个动态的?”
差不离快到晚膳的时间了,褚晏将虞秋秋从躺椅上拉了起来,两人进屋。
魏峰放下手里举着的话本,面无表情。
所以……没有人在乎他死活是么?
他堂堂八尺大汉,要肌肉有肌肉、要身高有身高、要年龄有年龄,如今,却在这里给人念话本……
魏峰抖了抖手里的书册,一下子将这精神污染源拎得老远。
这都是些啥?啥??啥???
随便瞥上两眼,入目的便是——
“那李郎好生俊俏,直教人心肝儿颤,待我想个法子,将他给哄骗了去……”
“这夜里李郎横竖是睡不着,遂起身凭窗远眺,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芸娘怎的还不来寻他,莫不是有了新欢?”
这扑面而来的酸臭味儿,魏峰看得是满脸抽搐,他一把年纪了哪里看得了这些,让他念这个简直就跟酷刑没什么两样,就是这会儿,他抠地的脚趾都没有办法全然放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