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忙说东华今日已经站了不少时辰便请二位前去坐下说话。
凌空子仔细看了看东华点了点头:“看来伤势的确已无大碍,只是日后定要更加谨慎小心,不可再这般鲁莽行事。”说罢却将眼神落在了朝月身上,朝月被这一看不安的低下头去,感觉是自己累得东华险些命丧黄泉,此刻东华家人正找上门来兴师问罪一般。
东华并未多想,恭敬答道:“徒儿知道了,幸亏有百草在身旁,不然恐怕徒儿也难逃此劫。”
东华这一说朝月才忽然想起应该把百草叫来,便起身走到殿外让香儿去请百草来,自己便也站在殿外等候给东华师徒让出地方。
东华见朝月起身出去,站起身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徒儿有要事想求师父。”
凌空子忙扶起行此大礼的东华,除了拜师之日他从未让东华跪过,“不论何事起来再说,为师既然已收你为徒,自然会尽力而为。”
东华向殿门处看了看,确定朝月已在门外,起身走近二人轻声低语了一番,二人听闻大惊失色,凌空子素来巍然不动的白眉竟也颤了几下:“孩子,此事儿戏不得,你竟真要如此?”
东华凝重的点了点头:“徒儿思前想后,此法虽看似不寻常,但应该是眼下最好的方法。”
“可这若是不成?你可想过后果?”灵妙子仍是掩饰不住的一丝惊惶。
东华却一脸笃定:“师父师叔放心,徒儿已经细细衡量过,此事进可攻,退可守。再说一切还有徒儿在后面担着。”
凌空子仍是若有所思,此刻门外却已传来了说话声,东华忙道:“师父师叔请勿在百草面前提及此事,徒儿不想百草牵连在内。”二人点了点头。
凌空子却又想起了朝月:“那公主可是已经知晓?”
东华摇了摇头:“还不是时候。“
凌空子更是惊愕:“徒儿你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朝月与百草已经开了门向里走来,东华毅然地点了点头。
两位师父嘘寒问暖仔细交代后已经将近三更,临走前灵妙子交给东华自己炼制的两粒丹药,让东华前后分三日服下。东华接过丹药忍不住用双眼询问着师父,凌空子从未见过东华这般迫切的眼神,从未有过,当下点点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徒儿只管好生养伤。”
这夜,东华睡得极不安稳,朦朦胧胧中被耳边声音惊醒,睁眼一看朝月正双眉紧蹙,口中不住地喃喃叫着:“东华……东华,别走……”,听起来像是在低声呜咽,又像是在苦苦哀求,东华心头涌上一股突如其来的痛楚,将朝月拉近自己紧紧抱在怀中,口中轻轻哄着:“不走……乖”又轻轻吻了吻朝月的额头。
怀中之人倒是真的安稳下来了,抱着东华又沉沉睡去。
东华看着怀中白日叱咤风云,此刻却又像个孩童般的朝月,忍不住心中疼惜轻轻问了句:“我若真有一日离去,你可否会怨我?”怀中之人却已眉心舒展,睡意正浓。
清晨,朝月一睁开眼见东华居然已经醒了,“怎么今日醒这么早,昨夜见到师父太过兴奋?”
东华却亲了亲朝月的睫毛低声问道:“昨夜做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