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乐事便是将枕边之人称作是登徒子?”
朝月抬起另外一支秀拳捶过去:“如此好色怎么不是登徒子了?”
东华将这拳也抓在手心:“日日对着这般秀色可餐之人,若还不好色只怕那人要泪如雨了。”言罢又再贴近那已望了许久的晶莹耳廓。
时光荏苒已是匆匆数日,这些时日东华皆是清晨携着朝月一同早朝,散朝后回到紫宸殿一边读书一边陪着朝月批阅奏疏,一起用罢午膳再去麟德殿教小肉圆子读书,三人同进晚膳后再将小肉圆子送回寝殿,二人在回去路上边散步边将心中之事再商讨一番。
这日朝月手拿着奏疏却眼望着东华,这人竟然就这样沉得住气坐得住。
朝月起身行至东华身前,抽走东华手中的书卷问道:“那回纥郡主不是今日一早便到,怎会现在还不见踪影?”
东华拿回自己的书卷回道:“不来才好,月儿你是说了不去接见,可使臣来贺你这大唐之主今晚还不是要依礼设宴,她若不来岂不是正好?”
朝月又将书卷夺回:“我倒是希望连设宴都免去,但她作为来使若是在长安城出了什么差池又岂会太平?莫非她是介怀宫中未派人至城内驿馆相迎?”
东华略显不耐:“她自己一路避开使节驿馆不懂规矩在先,不迎她又怎么,昨日派了人去驿馆通传已算客气,就那刁蛮郡主又能出什么差池?不扰了长安城的百姓就不错了。”说罢看着朝月手中的书卷犹豫着要不要拿回来,若是拿回来再被朝月夺回去,这几个来回书可就抢散了,可自己正看到紧要之处。
朝月见东华只眼望着自己手中的书卷,丝毫不将这来使放在心上颇觉无奈,正欲将书卷还给东华,殿外却正来人报,回纥使臣骨力娜纱郡主已行至大明宫,此刻正在玄武门。
“玄武门?她又不是北门学士,为何去了玄武门?”朝月面色如常的清冷。
进殿通传的是把守宫门的羽林将士,见朝月似有怒意,声音略微发颤:“禀陛下,末将也已问过,那郡主使臣说……”
“说什么?还不速速道来。”东华见其犹豫,可朝月已然微微蹙眉。
那将士却仍犹豫着说道:“说……说玄武门故事多……想至玄武门看看,从玄武门入宫。”
“荒唐!我大明宫岂是她说从何处入便从何处入!关了玄武门,让她回去望仙门!”朝月本就清冷的面容此刻略显怒意,跪在地上的将士想是料到了方才这一句会引火烧身是以才通传的颤颤巍巍,此刻圣上已经下令,便即刻领命起身退出殿外。
东华待将士退下站起身一手轻轻接过朝月手中的书卷,一手握着朝月的手轻声宽慰道:“这郡主本就不懂规矩,月儿不必理会。”东华虽在劝慰朝月,心中也是略为不悦,这郡主怎能自作孽的偏偏去了玄武门,这玄武门故事是多,可她也不看看那都是些什么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