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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渐渐寒凉下来,沉青几乎被软禁在别院,沉轶寸步不许她离开,甚至连去别院后的田野散步也不再允许。沉青百无聊赖,不是与自己下棋,就是教侍女们刺绣,哑婢因为不会说话,格外得她怜惜,也得到她指点更多。
这一日她正在院子里翻看棋谱,哑婢坐在她身边静静地绣着帕子,不时抬头比划着问询什么,沉青温柔地低头为她解答,一片岁月静好。直到沉轶带着人猛然推开门闯入。
这些日子他似乎皇城事务繁多,已经数日不曾来过别院。沉青抬眼看着多日不见的男人,他从前来别院都会刻意换上锦袍,今天却全副盔甲而来。前段时光柔软温存在他身上留下的印记似乎风一吹便消失了,眼前的人冰冷刚硬,让她久远地想起北漠大营的那个夜晚。她深吸一口气,“这是怎么了?”
男人不答,只示意身边的侍卫上前。哑婢被狠狠拽起,双手被粗鲁地绑缚到身后,侍卫推搡着她跪伏在地上,她看向沉青,向来平静的眼神中也流露出惊惶。她紧紧攥着的未完成的绣帕被侍卫扯下随意地丢在地上,军靴踩过,一片泥泞。沉青眼睛微缩。“她怎么了?”
沉轶缓缓走到哑婢身边,眼睛却是直直地盯着沉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