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如小姐出言不逊,既是对我不敬,也是对殿下不敬。素香,这在常熙殿应定个什么惩罚?”
素香道:“皇妃……她毕竟是表小姐……”
“表小姐可以对表嫂不敬么。”宁禾声冷如霜。
素香只得如实道:“对主不敬,应掌嘴……”
见宁禾端起了皇妃的架子,且面容冰冷得如她那个皇子表哥,甄如不禁瑟缩一下,却仍是厌恶地瞪着宁禾。
宁禾心中冷笑,她真的不喜甄如这样的女人,嫁入皇宫前她曾打探过,顾琅予并无侧妃,然而不想他还有这样两个惹她不喜的女人。但宁禾也并非是小气之人,今日不过是她嫁入常熙殿的第二天,她并不想把事情闹大,这耳光也自然不会真打。
宁禾正要开口,殿门处忽然传来顾琅予的沉喝:“掌嘴?谁敢用刑!”
那一袭黧色长袍的身影步至殿内,周身皆氲冰寒,须臾间行到宁禾身前,沉沉的眸子怒视宁禾:“你要用掌嘴之刑对付谁?甄如,还是琴姑?”
宁禾心间根本不想用刑的,但身前的顾琅予满脸怒容,她心中也是不爽,“殿下可知甄如小姐对我不敬……”
“她如何对你不敬?”顾琅予依旧只是冷漠视她。
宁禾望着身前这人,一字一句道:“甄如小姐说殿下娶了一个不清白的女人。”
顾琅予便知是这种事情,但当场被宁禾揭开真相的他挂不住脸面,恼羞地睨了甄如一眼,“退下。”并将琴姑也请出了殿。
甄如似有不甘,却只得在顾琅予这怒火中被琴姑拉出大殿。
顾琅予冰寒的眸子罩着宁禾,“她说的并没有错,你本就是一个不清白的女人。”
这大殿内宫婢皆在,而他敢在众人身前如此说,便是丝毫都没有给宁禾留下颜面。宁禾怒火顿生,霍然从椅上起身欲要与他对峙,但这时胃中翻涌出一股恶心,脑中瞬间袭来眩晕,身子竟轰然倒地。
她这是怎么了?怎么全身无力,倒在了地上?
宁禾只能朦胧地将眸子睁开一丝缝,她还有意识,能感知到身下的地面冰凉凉的,还能听见阿喜焦急地大喊着她,顾琅予将她抱入寝殿的床榻上,素香火燎燎地去寻太医。
宁禾虚弱地说了声要喝水,阿喜手忙脚乱地端来茶水,宁禾饮下才觉得好受一些。
这时才有了些力气抬眸与顾琅予对峙,“顾琅予,我宁禾并不怕你,不管你是皇子还是皇帝,既然我是名义上的三皇妃,你与殿中众人都要尊我。”宁禾的声音有些干哑,但气势丝毫未减,“别忘了,我们的交易。”
顾琅予心中,他对身前这个女人是恼怒而无可奈何的。哪怕她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