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再没有犹豫,褪尽她的衣衫,也扯下自己的衣物,丢落一地。
床帐落下,他的吻细密地落在她脖颈处,缓缓移至唇畔,柔滑的舌探入,密密的吻如雨铺盖。宁禾搂住他的颈项,心底深处像是盈满了一汪春-水,温柔地回应他。
成熟的男子气息将她包裹,他的吻移至她耳侧,含住了她的耳垂。宁禾嘤咛一声,他顺着吻向脖颈,湿热的气息拍打在肌肤上,身体中窜起一丝快意。
衾被不知何时已被他踢落地面,他的吻一路滑下,引起她周身的轻颤……
与那一夜他的强迫不同,这一次,他们彼此都在意着彼此,因为心底的爱意,所以动作格外轻柔眷恋。
身下滚烫的硬物紧紧贴着她的,他放缓了动作,爱怜地攻进……她嘤咛一声,这身体尚且不经人事,痛感还是有的,但他动作极尽柔情,而后,便是如上云端的飘忽快意。一次一次的攻进中,她再难忍住,轻声伸吟……
紧紧搂住他的背,在他次次进攻里,她声颤软媚,瘫软无力。好久后,他才释放地低吼一声,颗颗热汗低落在她身体上。
他喘着粗重的气息,将瘫软的她搂入怀中。
“热。”她低低嘤咛一声,气息同样急促。
“阿禾——”他将下颔抵着她的额头,搂紧了她,轻声一唤。
“真的不要紧么?”明明已经发生,她还是不放心地再问一句。
“不要紧。”暗夜中,他的双眸却闪过深意。
浑身酸软无力,她闭了眼,很快进入了沉睡。
第二日,早起时顾琅予已去上早朝了,宁禾起身,穿戴后坐于镜前。阿喜在身后替她绾发,望着她颈项与胸前的点点红印,忍不住唇角上扬。
宁禾自镜中瞧着阿喜的神色,莫名地有些脸热,她瞪了一眼:“笑什么。”
“皇妃眼下与殿下琴瑟和谐,阿喜心中自当欢喜。”
宁禾轻扬唇角,“将早膳做好,我等殿下下朝后一同用膳。”
阿喜犹豫道:“皇妃,既然殿下与皇妃已为夫妻,是不是该让殿下知晓腹中……”
“阿喜,此事我自由分寸,这句话你往后不要再提了。”宁禾心间微微叹息。
伸手抚上小腹,腹部已微微隆起,她与顾琅予之间确实有了份感情,但皇家的男人今生只会娶一个妻子么?经过这些事,她不再恨顾琅予夺走她重生的自由,但若要告诉他实情,恐怕她还需要时间。
阿喜为她绾好发,宁禾从妆奁中挑了一支青玉钗送入发髻,她记得,顾琅予的发冠间中爱斜插一支青玉。
朝衣柜中探去一眼,宁禾抿唇浅笑:“取那一身。”她穿了一件青烟紫绣游鳞曳地长裙,往日,她不喜长裙绕地,感觉曳地长裙稍显隆重,今日心情似乎格外地好,那一袭青烟紫绣正与发间青玉呼应。
上身,对镜自顾,薄纱遮掩了微微隆起的腹部,给镜中五官精致的女子添了一抹璀璨雍华。只是锁骨处有一抹红印,衣襟稍浅,未掩盖住。不过好在是在自己的宫殿,她也没有理会。
顾琅予下朝归来,望着桌上热气腾升的早膳,对宁禾勾起一笑。
他这一笑倒让宁禾有些微微炫目,往日看惯了他凌厉冷淡的样子,她痴了一瞬,反而有些不习惯。
“你特意等本殿?”他走近她身前,不顾殿内四角侍立的婢女,低头在她脸侧印去一吻,“这一身长裙极衬你。”
宁禾推开他,“你坐吧,等你我都饿了。”
坐下后,顾琅予先替宁禾盛了一碗汤。目光落在她锁骨处的红印上,双眸不由灼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