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现在连和自己喜欢的人说一句话都不敢。
是的,我不敢。
我为什么不敢?
我停住脚步。
我能感觉出身后那三个半魔的紧张。他们在害怕,怕我对阿格利亚斯说话,而这是让瓦尔达里亚不快的事。他们怕让瓦尔达里亚不快,却不怕让我不快。
“起来,舒克。”我说。
我忠心耿耿的狗立刻抬起头,站起来,一双眼睛盛满震惊与喜悦。他总是这样,为我一点微不足道的关注表现得这么快乐,让我也不免感觉到了快乐。
我抬起手,指向跟随我的三个半魔。
“杀了他们。”我说。
“是,陛下。”阿格利亚斯说。他不为我的命令吃惊,也没有半分犹豫,英俊的脸上只有一种沉静的信念——服从我的信念。
似乎只是一瞬间魔力的波动,身体倒地的声音。那些人连呻吟都没发出,一切就已经结束了。令我想起那个刺客,令我想起刺杀之后维洛处决的那些人。我转过头去,看着地上的尸体,血正汩汩流出,蔓延开来。他们这么弱,却比我强;他们比我强,却比我容易死。
我想,要是杀死瓦尔达里亚也能这么简单,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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