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两人的想法又向完全不同的方向而去。
一个想,殿下竟然叫我与顾侧君…果然那日说的全是忽悠自己的谎话,还说什么钟情于他,这才过了几日,就完全不顾他的尊严,对待他就像对待侍奴玩物一样,竟然让他和这个家伙一起伺候她!
一个则想,这个傲慢的家伙昨天刚处罚了我,今天就要和他共处一床实在是尴尬,而且他是老大,说不得一会肯定是他先,啧!
只是两人各怀心事的走进来,却没有被带到寝殿,而是被带去了书房。
“辞安、瑾言,你们来了,坐坐。”
高凤宜见两人表情古怪的走了进来,便对着他们点点头,指着她书房里多出的两个小桌子让他们坐。
顾瑾言在高凤宜的左手边、宋辞安在右手边都坐下后,高凤宜指着他们桌子上的一大摞奏折说:“这些折子我让人誊写了同样的两份,你们先批着,一会咱们商讨一下这些折子最后该怎么处理。
对于两人昨天的掐架,高凤宜想说,还有精力宫斗,那都是闲的,既然这么闲,就都来给我卖命吧!资本家的无情小皮鞭抽起来,走你!
于是,原本属于高凤宜一人的苦瓜脸变成了三个,因为她让他们看的折子都是她左思右想之下还是不好决断的,每一个都得两人绞尽脑汁一番才能写上处理意见。
一时间高凤宜的书房静极了,只有翻阅折子的沙沙声。高凤宜对眼前这种宛如地狱高三的工作环境很是满意,于是她也开始拿出新的折子批阅起来。
批了一段时间,高凤宜放下手中的折子,抬起头对冥思苦想的两人问道:“忻州新开辟的那片土地,你们有什么想法可以各自说说,瑾言,你先说。”
顾瑾言为了表现,洋洋洒洒说了一大篇,高凤宜认真听完,想了想并不做评论,而是转头问宋辞安:“辞安你认为呢?”
宋辞安的意见自然更符合高凤宜心中的想法,而且他反应极快,说的时候还把顾瑾言的一些新奇想法整理到他的意见中,听得高凤宜频频点头,而顾瑾言则气得瞪他:这人怎么这么无耻,竟然当面打小抄!
宋辞安则回他一个蔑视的眼神,好像在说:就抄你了怎么的?不服你咬我啊?
两人眼神在半空中交汇,打得电光四射、噼里啪啦,高凤宜则根本无视两人水火不容的状态,把两人的意见综合了一下,又添上一些自己的想法,这才合上了写得满满当当的折子搁到一边。
处理了一个难搞的折子,她心想果然将两人拖来帮她很有用,于是她心情很好的笑眯眯夸道:“不愧是学富五车的宋大公子,提出的意见全面又周到,瑾言的一些意见也独树一帜,很有参考价值。那咱们看看下一个潼河口的堤坝工程……”
把两人都花式表扬了一番,连口气都没让人喘,高凤宜就挥舞着小皮鞭,将两人赶去处理下一个折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