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辩论会还没结束。”符子琪咬着勺子说，脑子里过了一遍最近的工作表，“大概十二月初的时候会开始练习吧。不过你也不要觉得我们能每天练习了。”

符子琪苦笑道，“毕竟我们也是赶鸭子上架，要不是副院长说我们也要出一个节目，我们还真的一直没做过呢。”

曲静树点点头，了解了大概情况，他也不会对这次的表演定下多么高的标准了。差不多，别出糗就行了。

“唉……也不知道为什么副院长要这么给我们出难题。又是期末，又是元旦的，我们还要审查节目，这时候非要安一个节目过来，真的好烦啊！”符子琪抱怨了一通，又问，“对了，小树，你们的期末考试是怎么样的？”

“唔……就是老师安排了曲目，就弹呗。”曲静树说，“还好，不算很难，我已经练得差不多了。”

“那你们的元旦晚会呢？”

“我们也是每个学院都会有自己的元旦晚会，学校也会有一个。不过我没有报名参加。”突然被这么问，曲静树吓了一跳。

其实宿舍声乐系的那位舍友有问过他能不能在他们老师要求的平安夜音乐会上帮忙一下钢琴弹奏的，不过后来想了想，如果到时候可以约符子琪出来玩的话，还是算了吧，比起在各种大佬面前表演，曲静树还是比较想和符子琪一起度过一个平安夜。

如果能在平安夜的时候感觉好一点，到时候可以直接和符子琪承认自己是男生的事实。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争取早日解放。

“真可惜，我还想看你演奏呢。”符子琪不无惋惜地说。

曲静树见她的表情是真的挺可惜的，冷汗都下来了，要是在全院师生面前女装，那种后果……

曲静树赶紧问道：“你平安夜有没有空？我们可以一起过节啊。”看表演什么的，这个话题赶紧过去吧！

符子琪想也不想地回答：“有呢！我有个发小，她是平安夜生日，我每年都是和她过的。”

“女孩子？”

“当然啦！不然还能是男的吗？”符子琪笑出声，“我都单身二十年了，要是有个可以年年一起过平安夜的青梅竹马，我都不用等到现在了。”

唔……也是。如果有这样感情好的青梅竹马，也轮不着他了。

但还是很可惜，平安夜不能坦白了。曲静树犹豫了一会，还是觉得，应该挑一个比较好的时机来说清楚更好，不能没有计划地冲动行事。

嗯，冷静下来。

曲静树用叉子把面前的炒面搅成了一团，堆成了一个圆锥形的金字塔。

符子琪看着她的动作，还是忍不住问道：“小树，你喜欢什么样的男孩子？”

“哈？”曲静树发现今天懵逼的次数有点多。女神永远都能在他猝不及防的时候给他一个直拳，“喜欢的……男生？”

符子琪点点头，还看他一脸呆滞的表情，解释道：“我们学校喜欢明表的人还是挺多的。据我所知，学生会里就有好五六个。当然啦，我是因为他工作起来只把我们女的当男的使，根本不敢攀上这朵高岭之花。不过啊，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他会和一个姑娘那么亲近呢。你真的不喜欢他吗？”

语气中颇有点——这东西大减价不买白不买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的意思。

“不，我不喜欢……”所有的男生。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哪种都不喜欢。”

“百合？”符子琪说着自己就先笑了起来，“啊哈哈哈，那我岂不是很危险？哈哈哈！”

“我也……不是百合……”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为什么他自个儿都觉得这么不可信呢？“不说我了，子琪喜欢什么样的男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