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他本来就是。

“你没有对不起我。”申呼说出了这句萦绕在心里的话。

“是我没有那么多时间……”杨轩还想说什么。

申呼突然打断。

“你信我吗？”

“信。”杨轩呆呆地点头。

申呼突然绽放出一抹笑容，像是孔雀开屏，又仿若凤凰展翅，那双眸中闪出的一阵光芒扑进杨轩的怀里，带给他一丝悸动的温暖……

她说出了那熟悉的话。

“信我那就不用对不起我了。”

申呼慢慢说着。

“首先，我相信你没有错，所以你不用对不起我……然后你相信我，说明你赞同我的说法……”

“也就是你没错。”

申呼逐渐哽咽。

“既然如此……”

“我认为你没有错，你认为我的想法是对的……也就是认为自己没错。”

申呼双眸泛出泪光。

“那为什么还要说对不起呢？”

飞机上的对话再度闯入的脑海中，杨轩的视线不由得有些模糊起来。

杨轩看着双眸泛起眼泪的申呼，缓缓开口，接下话茬。

“你相信我吗？”

“信……”申呼含泪笑着看着杨轩。

正准备开口的杨轩一滞。看着申呼，吸了吸鼻子，从心里泛起的暖意撑起了一抹笑容，他笑着说道。

“你这句，和原话对不上了！”

“因为我相信你。”

申呼一下子扑在杨轩的怀里，把脑袋搁在他的肩膀上，闭上了闪亮的双眸，一滴滴眼泪被压出来，洒落在她的幸福的面容之上。

“是你，总司，绝对是你。”

听着申呼的话，杨轩哽咽了一会，看着系统的提示，只能否定。

“不是总司，是天使。”

申呼把头抬起来，看着杨轩近在咫尺的脸，看着那有些朦胧的双眼，双臂用力，将杨轩死死抱住。

还要再犹豫吗？

在我自己的梦里，我任性一次又如何？

“你是梦境天使？”

“对。”杨轩点头。

“不对……你是我的天使。”

申呼伸出脸蛋，一把将自己的双唇压在杨轩的嘴上，然后直接将他扑倒在草地上。

感受着嘴唇上那温柔的触感，杨轩仿佛被电了一般，浑身酥酥麻麻的。

呆愣愣地看着申呼，杨轩发现她正含着泪看着自己。

一滴眼泪从申呼的眼里滑落，滴在杨轩的眼睛里，彻底润湿了他的眼眸。

这一次在梦里，系统没有扣分。

杨轩没有阻止申呼，而是伸出双臂，将其拥入怀中。本来还有些冷的双手贴在申呼的背上，突然就变得温暖起来。

申呼整个人，就像是个暖宝宝一般，又暖，又软。

亲了一会，申呼自己便坐了起来，擦了擦有些哭红的眼睛。

杨轩坐起身子来，一手抱住她，一手为她拭去眼泪。

“时间不多了。”

杨轩轻声道。

“你不是说要实现我的愿望吗？”

“对。”

“我的愿望……”

申呼坚定地看着，“我的愿望，就是……”

“吻你！”

一嘴下去，几分钟才分开。

“还有呢？”杨轩有些脸红，喘着大气，觉得嘴巴暖暖的，满嘴都是申呼身上那淡淡的香味。

申呼的眼泪总算是干了，脸上满是快乐的笑容。

“没了。”

她坐在杨轩怀里，调皮地吐了吐舌头，活脱脱一个可爱的小女生。

听着申呼这欢脱的话语，杨轩舔了舔嘴唇，看了眼不多的时间。

“我要下班了。”

“那就吻别吧。”申呼一嘴堵住杨轩的嘴。

时间流逝……

云彩归零。

杨轩的身影慢慢模糊，最终消散在申呼的面前。

感受着棉花糖似的触觉消散，申呼看着自己怀中的空荡荡，露出了满足的笑容，落下了可惜的泪水。

美梦虽好，但却……

终究要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