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我会带你离开县城去大城市,去很远的地方玩。”太实瞧着身旁美丽的女人,很深情很真实地向凡静许诺。
“那太好了!”凡静高兴得真想在山顶上扶着太实跳起来。她拉着太实的一只手不停地笑着,仿佛一个十几岁还挺顽皮的姑娘。
施工结束回到县城,钱老板得到消息便呼了凡静,在老地方给凡静接风洗尘。晚上免不了鸳鸯戏水,春情一度。天亮的时候,他接到一个电话,是浙江老家的长途,说老家有急事必须让他回去处理。他二话没说就喊凡静一块起了床。洗漱完毕,他简简单单地收拾了一下,带着凡静在县宾馆大门口马路对面的小吃摊上神秘又迅速地用过早餐,就告别凡静,去西关的许南公路上拦了一辆长途过路车,经煤沟市转乘特快列车匆匆忙忙地回浙江去了。
这天晚上,凡静在家百无聊赖,就喊上姬敏一块去星光面粉厂玩。从十字街往东二三百米,向南折进一个三四米宽的巷子,巷子尽头朝东拐过去,不远处路南灯光明亮的地方就是县星光面粉厂。凡静和姬敏边走边聊,几分钟便到了厂门口。厂里的大门是铁质的,两扇儿,不是网状的。因此大门关起来的时候,从外面看不到里面。两扇大门此时都紧闭着,右边那扇门里圈了个小门,半开着。凡静同姬敏一先一后抬腿跨了过去。姬敏向门卫打听了太实的住室,两人就径直去了右边一幢三层高办公楼的二楼西头。她们朝亮着灯光的那间房门一齐敲了三下。
“来了。”太实正好在,他话音刚落门就开了。见是凡静跟姬敏,他脸上挂起了笑容。慌忙把她俩让进屋内,让座,倒茶,出去买瓜籽儿。凡静和姬敏趁太实出去的当儿,一边细细品茶,一边打量着他的居室。室内一张课桌上堆放的锅碗瓢勺表明单位就给他分了这一间,最普通的那种,十五平米。一张宽宽的平板床,一溜半截柜,一套木制沙发,一个棕红色大衣柜和一台没有外用天线的小而破旧的黑白电视机。
“看来太实经济上并不富裕”姬敏说。他知道凡静很看重经济条件。
一句话,说得凡静心里怪不是滋味。但她通过前段和太实接触,她认为他聪明能干,心眼好,人又帅,足可以将自己的终身托付。但她十分清楚自己的性格。她不能没有钱,不能没有大把大把的钱。以后有朝一日成家了,若指望她和太实的死工资是远远不够的。她没有告诉身旁的姬敏,她在一小口一小口品茶的同时默默地下了决心——为了能和太实过上幸福美满富裕的家庭生活,再婚前,她的‘第二职业’必须继续悄悄地干下去,不攒足攒够钱决不和太实匆忙地举行婚礼。
太实回来了。他提了一大兜子东西,有瓜籽、冰糖块、花生和一串香蕉。他把东西放到凡静和姬敏面前“吃吧。”他一边说着一边走过去拧开了电视机,调到一个电视剧的频道,返身转了回来,搬个凳子坐在凡静和姬敏对面,抓了一把瓜籽儿嗑着,一边吃一边陪两位女士看电视,聊天。
一部电视剧看完,他们又看了一个节目。慢慢聊着也聊了许多聊了很长时间。凡静看天已很晚,就趁太实不注意的时候给凡静使了个眼色“我还有点儿关紧事需要和太实商量商量,你老姐先一个人回吧。”她笑着不客气地对姬敏说。
姬敏心领神会。心想,就你那两下子我能不清楚?她嘿嘿笑笑,给太实打了招呼便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太实送她,她不让送“别客气了,我们姊妹俩谁跟谁呀!”走出门的时候她迅速地反手拉上了门,把忠实得非要出去送送她的太实堵在了屋里。下了楼,走出面粉厂的大门,姬敏望着黑沉沉的夜空心想,你凡静真是的,把我叫来,给你们当‘电灯泡’啊。
姬敏和凡静不愧是干姊妹、好朋友,她真了解凡静。姬敏走后,凡静并没有什么关紧事要私下跟太实商量,她只想跟太实说说悄悄话儿,相互地亲热亲热。谁知一亲热不打紧,两人哼哼唧唧亲热到了床上。
就从这一天起,凡静晚上几乎没有出现过空档。钱老板来了她陪着,钱老板走了她就去找太实。也许是天气愈来愈热的缘故,越是天天不闲,她就越是欲壑难填。钱老板七十二个花样变着戏法地玩不说,凡静还要求太实每晚保证两次,入睡醒来时各一。直到俩月后,她发觉太实瘦骨嶙峋面容憔悴精神萎靡不振,而自己例假失常时间拉长,她唯恐太实身体跨掉自己一不小心患上炎症,方惊惊然有所收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