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再去看宁渡的眼睛,他怕宁渡窥见他退却的心。
“宁渡....”蓝辞忽然轻轻喊了声宁渡。
“嗯?”
“你……有没有想过其实我们.....”蓝辞多想告诉宁渡别爱他,现在抽身还来得及,可所有的话到了嘴边,像是失声。
“想过我们什么?”宁渡看着蓝辞蓦然悲恸的眼睛,觉得蓝辞有话要说。
但蓝辞什么都没有说,他只是主动抱住了宁渡。那是一个带着燃尽长夏的拥抱,炙热且苦涩,宁渡抱了满怀的花香,有些想笑。
“阿辞最近怎么有些不对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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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渡发现当蓝辞的情绪转变,他最需要的就是他。
他需要拥抱,需要抚摸,需要亲吻。
学校游泳馆的更衣室安静无人,灼热的呼吸在双唇间纠缠,半瞌的眼睛,乌黑的眼睫上沾染全是欲望的眼泪。
纤细冷白的腿从紫色的长袍中伸出,敏感地贴在宁渡腿侧,吻来的如狂风暴雨,蓝辞的手攥着宁渡衣领,把头抵在宁渡怀里喘息,眼泪从他眼睛滚滚而出,却又止在眼眶。
“宁渡,抱抱我好不好?抱抱我。”
宁渡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们回家,或者开房,车上也可以。”蓝辞的声音带上了恳求。
喜欢一个人、爱一个人,渴望与之亲近,渴望被他毁灭,更渴望体验他给的致死的爱。
蓝辞多害怕,多惶恐,他的每一次都是最后一次。
“车上没有东西,我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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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大的毕业典礼在六月的一个周一,这一天宁渡和蓝辞都请了假。
他们肆无忌惮在熊皮上感受拥有对方,当落日从他们身上恋恋不舍的离开,蓝辞在宁渡怀里累得睡了过去。
宁渡抱着人做了简单的清洗,他把蓝辞放回床上,自己去了书房。
打开电脑,宁渡浏览着文件。
上周,伊甸园陆续和三家投行签署了股价对赌协议,时间一到,对赌成功,他就能成为禁果最大的股东,而商家剩下的股份分散在商家每个人的手里,只要逐一击破,那么收购就会成功。
宁渡看着对赌协议上的数字。
最多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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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同一个朦胧的梦,缓缓降临。
蓝辞从床上醒来,商言发了条信息给他。
手机屏发出刺眼的光。
商言:你的资料很有用,商家内部已经召开了家族会议,想出了对策,宁渡的收购不会成功。